在古代汉人将金钗比作定情信物,而像我国西南一带,定情信物有同心锁、罗帕、相思红豆、梳子、发簪、香囊多不胜数,而短小的花腰带更象征着对于爱情的誓死相随,尤其当彝族女孩儿遇见了心爱的男人,会亲手将花腰带交由对方,祈求上苍保佑彼此能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可这时的我是并不知情的,甚至我以为她是看我大汗淋漓,想以此来给我擦汗的,我还拿起腰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身后的莎依却始终安静的像只小猫,她静静的趴在我的脊背,不发一言。
入了中门,寺庙周围尽是一些打扮各异的男男女女,他们络绎不绝的出入在太华寺的周围,有的老太太目露慈祥对的着庙堂的墙壁磕头,像是在求佛保佑,也有模样俊秀的男男女女彼此间嬉笑言谈,为此让太华寺的山门外显然成了一副热闹非凡的场景。但就当我出现的时候,那些人忽然不动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我,山野之间的树丛中除了清脆的虫鸣外,只剩树叶随风吹过发出莎莎的响动,头上一轮明月高悬,它照亮了每个人的面容,刚刚热闹的气氛不见了,寺庙的所有人,他们的眼睛不约而同的向下滴血,容颜惨白的样子像是随风飘动。
各位留心会发现,许多荒山的寺庙,天黑之前僧人会在墙外放置白米饭,就是为了给过往野鬼拜佛后食用。我说:“害怕你把眼睛闭上,不会有事的。”
“我不害怕,在你的背上,我什么也不害怕。”水洛莎依坚定的回答。
面对众鬼的围困,我厉声说:“那叫琪琪的女子现在在哪!”
几只野鬼扑来,他们满脸的血痕,凄惨的样子下的白骨森森,确实很有视觉的冲击感,当即我以雷指击打,随手掏出铜钱,向后退了几步,用力一丢,正好七枚,成北斗七星排列,之后我手持纯阳剑,划破手指,左手快速掐诀,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周围野鬼吓得一哄而散,同一时间,轰逃的野鬼有的触碰了拦鬼阵,就见其中一野鬼的行动迟缓的瞬间,我抡起起纯阳剑狠狠的丢过去,将小鬼压住。
背着水洛莎依走上前,纯阳剑下压制的是青年男鬼,他拼命的挣扎,而我的剑如泰山,纹丝不动,随着他痛苦挣扎,我厉声问:“不说琪琪在哪,天罡五雷阵下,我灭了你太华山所有的孤魂野鬼!”
阵阵的青烟弥漫在那男鬼的脊背,他好似被浇了开水一样在痛苦挣扎,见我到了他近前,那鬼求饶:“饶了我,他们在西峰顶,求你饶了我。”
不论男鬼怎么哀求我依然捡起一枚古钱,压在他的身上,之后说:“怕你去通风报信,先在这儿好好趴着吧。”
事后我有想将莎依送到庙里等我下来,可这一看,此时山门紧锁,想进去的话有点不可能,没有办法我就只能继续背着她爬山。登山的一路,水洛莎依原本叽叽喳喳的性格变得无比恬淡,甚至我都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
好不容易登上了山顶,夜里的风很凉,当我气喘吁吁的站在了大山之巅时,眼前是烟波浩渺五百里滇池,蜿蜒陡峭的太华峰,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扑朔迷离,宁静和谐的迷人景色。
再看山下的太华寺,古刹四周点亮的微弱的金光,正如莎依在换魂时所见到的情景一样,可是我在山巅的凉亭周围并没发现琪琪的踪迹,难道我来晚了?
水洛莎依说:“这山的路很难走,琪琪会不会出事?”
我心里有了一丝后悔,如果不是我仗着术法,想要强行一窥究竟,那莎依便不会让野鬼发现,如果耐心的等到第二日琪琪回家,也肯定会十拿九稳的保全她的性命,一种悔恨的感觉袭上心头,甚至有些压抑的我透不过气。
见我不说话,那莎依又着急的问:“大宝,你不法术么,快点找找啊?
琪琪的妈妈一直一个人带她长大,如果琪琪出事儿了,她妈妈也肯定活不下去了。”
吞咽了口唾沫,我长长的呼了口气:“是我的错,是我太自负了,二人已经不见,那现在琪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我说完,莎依在我的后背下来,全无任何受伤的样子,激动的说:“怎么可能!大宝你骗我对不对。”她流着泪看着我。
周围荒无人烟,大山脚下,滇池湖水,四周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为此我压抑的说:“术法不是万能的,对不起。”
莎依站在大山上呼喊着琪琪的名字,我蹲在地上抽着烟,心里很埋怨自己,按照我的经验推断,琪琪多半已经命陨山崖、或者溺死池水,只有这样才会得以让人快速变为鬼怪,可以逃脱阴司缉拿,滞留人间。
但当东边的天际渐渐泛起红霞时,阳气回暖,万物复苏,此时已经到了日出,突然水洛莎依在我旁边兴奋的喊:“大宝大宝,你快看啊,是琪琪!琪琪没死!”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山下缓缓上来的女子果然是昨日打扮光鲜的琪琪,她的眼睛肿了,像是刚刚哭过那样,头发凌乱,走路飘摇,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灵魂。其实我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虽然鬼有善恶之分,但像琪琪这样与一只鬼接触的时间久了,那游魂野鬼会因为孤独,以一己之私害人的几率可以说是百分百,但今日琪琪非但毫发无损,而且精气血神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