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杰此刻的表情非常精彩,估计他怎么也想不通,我这个瘸腿的乞丐站起身还要比他高那么一点点。他咬着牙先点了我三下,接着转过身出了房间,半晌后拎着个棍子就冲了进来,指着我喊:“你奶奶个腿儿的,枉我还当你个残疾,又给你水又给你吃的,你特么我竟然骗我。”
他骂着我的同时,大棍子是真不留情,奔着我的脑袋就砸过来。我一个躲,擦了个边,他上来就动手的态度也给我气急了,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你特么神经病吧,上来就动手打我!”
杨英杰气急败坏的要起身,我看他有点没玩没了的架势,随即抄起了旁边的脸盆,狠狠的给他扣在了脑袋上,踹到了以后我继续说:“你这人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骗你什么了?”
“不管你骗没骗我,反正骗子都特么没好人,我退伍的钱都让你们这些骗子给骗走了,放开我,今天我特么打不死你。”杨英杰给我挣扎着。
我算明白了,原来这杨英杰让人骗过,所以才误以为我也是个骗子。
我说:“我不是骗子,我是风水先生,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咱俩好好聊聊。”
他骂我放屁,什么风水先生,他不信。还吵吵着看错我了,把我当成了可怜人,又说什么就应该渴死我,不管我的闲事。本来我还劝他呢,还谁知道这人就是个倔驴,一门心思认为我不对,在他的思想里,我装残疾人肯定是居心不良,所以,不管我说什么都是狡辩。
挣扎了好一会儿,屋外进来了一位带着红头巾的农村妇女,妇女皮肤晒的很黑,吓得先是一声尖叫,随后还要抄起棍子打我。
给我感觉这家人怎么都不喜欢听人解释呢?我忙说:“大姨你先别动手,我真是个阴阳先生,你们家闹妖怪。”
这句话在广大的农村来说,绝对要堪比圣旨一样的好使。由于我口才比较好,说话特别的快,也不管这大姨听没听懂,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你们家撞鬼了’。
妇女虽说不信,但也不像是开始那么的反应激烈。等我握着木棍,与杨英杰分开后继续说:“那个杨丽是不是想要你们家的地。”
杨英杰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不满的说:“你不废话么,刚刚你都听见了。”
我做出OK的手势,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安全距离后,我知道对杨英杰这个红旗下生活六年的战士来说,任何的言论都会被归于封建迷信。于是,想到了今天杨丽的那些话,我对她妈说:“那个杨丽他们家目的是要你们家的祖坟吧?我是个风水先生,虽然没去过你们家的祖坟,可是我猜你们家一定是一块儿好地吧?”
这是我猜的,如果窃取天命是刘文昌所为,那杨英杰家的那块儿地,绝对离不开风水二字。
听我这么问,她母亲也不像是开始那么有敌意,旁边的杨英杰虽说依然从旁不停的骂我是骗子,可他母亲却认真的说:“对对对,你说我们家的那块儿地,以前特别好,一年到头只要有一场雨,粮食就能丰收,而且比旁人家至少要多出三成的粮食,我老公公死的时候,就让我们把是埋在那块儿地里,说什么以后我们家能出大官,可是埋进去了以后,前些年过的确实挺好,粮食收成好,养的猪马牛羊也从不的病,一直都是村里的大户,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庄稼地怎么浇水都是旱,尤其六年前那土地都已经干裂了。但他们家就相中了我们家的地,非要买过去。”
杨英杰咬牙切齿的说:“就算是我家土地已经不能种粮食了,可是我爷爷死之前说了,这辈子绝对不能挪坟,我虽然不信什么风水,可是爷爷的话,怎么能不听,哪怕他死了,我们也不能迁。”
妇女又说:“而且前些日子我去地里干活,那土地干裂了,可我却发现里面有一些碎沙金,我长了个心眼就拿到镇上去看了看,还真的是纯金,真要是卖了,那我们不亏大了么?而且现在英杰也没个工作,手又有残疾,这地我肯定不能卖。”
我将青囊取下,在里面拿出了风水罗庚,这一下他们母子相信我说的话了。尤其杨英杰还说:“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我手里没钱。”
妇女拉了一下杨英杰,继续对我说:“师傅,我家老公公也是懂一些阴阳风水,他说的事儿很少有错的,可是以前他告诉我,家里一定会好起来,可谁知道最近却一年不如一年了,二十多岁的人了,也没有给介绍对象的,总不能就这么单着啊。”
我提议先去看看坟,也承诺不要钱。
现在我们已经没什么误会了,于是在妇女的带路下,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去了她刚刚口中的土地。
河南地处平原,虽说有山脉,但并不影响大地的平坦。而他们家的田地,在远处看,更像是一个乌龟壳,正对着远处伏牛山高耸的山峰,由于此时已经下午,太阳有一些西下侧移,乍一看好似一直毛笔高耸天际,这样的山,可以叫做‘状元笔’。
而当我站在干裂的土地上方时,踩了踩脚下的土地,仿若沙硕,干的厉害。拿出罗庚放置于他们家的墓碑前,显而易见,这墓碑是找人立下的,名堂开阔,远处状元笔高耸,此处虽说没有靠山,但却背对着西北方向,而那里则是秦岭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