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了门,獒犬就像是疯了一样嗷嗷狂叫,每次扑了起来都撞在了笼子上弹回去,再撞,再弹,如此反复根本从不停歇。
“玛德,迟早给你杀了炖肉!”周长发的儿子拿着门口放置的棍子,冲到笼子的位置使劲儿往里怼着獒犬,而那獒犬并不畏惧,不停的扑咬,直到周长发出来了,对着狗就喊:“别叫了,大黑你再叫我就剥了你皮!”
獒犬见主人来了,虽说没有之前那么猖狂,可也继续哼着声音,一直就是一副随时扑上来的架势。我心里有些不解,因为狗是一种很有家庭观念的动物,不可能会攻击自己家的人。
“爸,前几天这鸡巴狗,就差点没咬死我,你不杀还留着他,万一等哪天他跑出来,咬死我你就高兴了?”他儿子抱怨着。
“谁知道这狗咋啦,大黑以前也不这样啊,强子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咋得罪它了?”周长生疑惑的问。
“我得罪他?”周强哼笑了一声:“我就差点跪下给它叫爹了。”
这句话的讽刺味儿让我听了都皱了皱眉,而周长发也是气的够呛,好几次我看他攥着拳头要去揍他儿子,只是都忍住了。
周强骂骂咧咧回了屋里,迎来的是母亲关切的问候‘今天工作累不累啊?’‘单位伙食好不好?’‘现在天一早一晚儿还是凉,多穿点’接着,他妈已经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蹲着给她儿子脱鞋脱衣服,宛若一个旧社会的奴隶。而她那公子哥的儿子非但没有领情,反而对她母亲愤怒的说:“谁让你给我刷鞋了!那鞋我还要出去打球穿呢,明天干不了怎么办!你是不傻啊,听不懂话咋地!”
他母亲却惊慌失措的说:“我看你鞋脏了,就刷了,没事儿儿子,妈给你用电吹风吹吹。”
“还有我那衣服,是耐克的,不能用洗衣粉洗,哎呀我的妈呀,你说你那么大岁数人了,不能消停点么?啥也不懂,就不能听点话么,用手洗,轻揉,懂不懂啊。”周强继续抱怨。
哪怕关上门,我也能听见他一会儿说这个菜咸了,一会儿说那个不对劲,反正他父母总是对不起他。
至于我身边的周长发则是连连叹息,眉头锁成了一团。我递给了他一支烟,说:“老哥哥,抽根烟缓口气。”
他接过了烟,也没了中午那会儿的村长威严,搓了搓脸,叹了口气说:“要不是大夫说这孩子肺不好,一生气容易昏厥死亡,我特么早就打断他的腿了。小兄弟,你说我花了三十万给他送进了乡政府上班,可到头来怎么好像成了我欠他似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得知了孩子有了这种病,打不得骂不得,孩子惯成了公子哥,这也算是两口子命不好。
我又说:“你儿子没成家呢?在农村这个年纪可是少见。”
“谁知道呢,也不处对象,没回问他也不说,天天就知道蜗在家里,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有病。”周长发愁眉苦脸的说。
简单的聊了聊,就回了屋,他们家的屋子多,我和胡仙姑一人一间,夜里的捉奸行动就交给了村委会,而我也累了,嘱咐他们抓到了人以后不要声张,叫醒我,自己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对于周强,我只能用一句‘不孝子’来形容了,可老天自有老天爷的安排,但我相信,这类人一定不会有好报应的。
深夜时,我被藏獒的犬吠声叫醒,揉了揉脑袋,顺着窗户看过去,就见那周长发的儿子,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当时也没多想,可能周强出去约会了也说不定。就当我躺下准备继续睡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周长发说,藏獒以前并不咬周强,只是近期才这样的,于是我又回忆起了见到周强时的样子,他的额头发灰黑,面颊惨白消瘦,完全一副精血亏空的样子,现在仔细想想,这种亏空可不是一般的纵欲就能达到的。
回想起白天见到的獒犬通灵,周长发还说有一次挣脱铁链差一点咬到他儿子,按照常理推断,以獒犬的速度,怎么可能会让周长发有机会救人?也就是说,那獒犬其实是奔着救人,而不是为了咬人!
以周强面向表露出来的信息,顿时让我是一拍大腿,这是撞了淫鬼,被索了先天精血的症状!又因为狗属纯阳,感受到了他的异样,所以才会变的那么狂躁不安。
于是我穿好了衣服,拿着家伙事就追出了门,怕找不到人,我就将周长发叫醒,让他打开了狗笼子,把那只巨大的藏獒给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