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看起来将近八十多岁,但眼神很亮,精气神也是特别的足,遇到这种情形非但没有胆怯,反而却比我显得还要镇定。
再看刑战就显得有点很不淡定了,他慌慌张张的不停的向后躲,语气也有点急促:“谁在这那儿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是谁!哪怕真是鬼怪,听你说话也是中国人,咱中国鬼不杀中国人。”
那个苍老的声音好似在实验室又好似在四面八方,我周围那密密麻麻的枯枝让我想到了他刚刚所说的根茎一千三百米,难道说这里是那棵树的根儿?
苍老的声音说:“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三千斤黄金打造金身,不论佛道,吾只求长生不死,或者用你们的命让我多活几年。”
这声音刚落下,实验室里的灯光快速闪烁,就见从左到右,先是南疆的蛊女痛苦的哀嚎,她的身体想外涌着热气,蒸腾出来的血腥味儿缓缓的飘散在了洞口中。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蛊女便成了一具干尸,接着四周的枯枝好似生长出了青色的嫩芽,绿色代表生机,枯木上的绿芽又在眨眼间枯萎,如此也说明眼前的古树已经没了多少寿命。依我看,他只是靠吸收人精血来强行的维持,而龙血当中的真阳更是极其庞大,所以当他感受到真龙复苏后便直接扑向了实验室。
以这种万年老妖怪,实验室的门能挡住才是怪事?
不远处的袁北堂脸色白的吓人,他好似用手指在地上不断的画着什么,突然间一道金光将其笼罩,紧接着他对我们大吼:“快跑,出了洞就安全了!”
这句话话音刚撂,那刑战和张庭掉头就跑,弥漫的金光带有着一丝灼热的真阳,渐渐的金光好似大火一般笼罩了整个洞口,此做法是取下自身阳火,通过阵法将阳火激成烈焰与古树抗衡。
火虽然能对木起到克制,但远远不如金来的快,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所以才没有仓皇而逃,而何教授也同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我旁边。我想如果取阳火可以伤到这个连龙都可以打伤的古树,那爷爷完全能用风水阵勾地火,以地火拘住古树,也不至于现在洞中满是枯枝藤条。
冲天的金色烈焰让洞穴中充满了热量,再看被古树绑缚的几人就像是下饺子似的落地,阴阳道童和高虎还能好点,其他人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由袁北堂的发话,人群开始往洞穴外冲,可忽然间我就觉得耳边生风,几道金光闪烁,那五帝阵好似为我挡下了什么偷袭,再看身后的刑战和张庭,他二人的背部插着枯枝,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接着便同样的血液蒸腾而死。
我倒抽了口冷气,眨眼的功夫我们这边就死了三人,刚刚逃跑的几人,先巫师被钉死在了墙上,阴阳道童由于关键时刻拉住了双手所以活了下来,而最让人惊讶的是鲁艺龙,树枝扎在他身上却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一时间死伤惨重,袁北堂对实验室大吼:“你要黄金我可以满足你,但是先放我们出去!”
惨死的每个人以及诡异的气氛,还有始终没曾出现的古树,都给我们的心头压上了一层阴霾,最主要的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哪!
洞外的寒风不断的灌入到洞口之中由此也吹凉了我们的心,要不是有太岁做阵眼,恐怕刚刚我也已经被偷袭而死,至于何教授因为胆小,始终闭着眼躲在我的背后才保住了性命。
突然,一个老态龙钟,满头银发的老头佝偻着身体在实验室走了出来,瞧他死气沉沉,面容上也笼罩着一层阴雾,而且边走还边咳嗽了几声。
“小娃娃,刚刚你以阳火烧我,死那几个人就当做惩罚了。”老头的声音就好像来自地狱般的那样沙哑。
我总觉得困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谁知道这老古树到底会不会给我们都杀掉?于是我也始终琢磨着逃脱的办法,他躲在山洞,显而易见是为了躲避天雷,我歪着头看了看那几具尸体,于是产生了一个冒险的想法。
那边袁北堂继续说:“我也本是修道之人,可你为何要无故夺我修为,以你这样恶毒的做法,又怎么可能会成仙证道。”
“我不想死,哪怕一生一世也出不去这个洞口我也不想死。”老头子的步伐缓慢的迈向我们这边,边走便说:“我见过太多人死了,有好多飞禽、走兽、精魅、道人、僧人,他们都在我的旁边参悟生死,可归根结底还是尘归尘土归土,而我只想不死,管他是道是佛,今天你们几个让我种灵,三日之后,筹备不到三千金黄金,将血液蒸腾而死。”
我长呼了口冷气,三天!三吨的黄金,恐怕以我们的身份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估计那几个研究院或许就是这样死的,他们逃回了中国,想去找解决的办法,只是中途出了状况,最后发作而死。
一种紧张的气息随着那老头缓步走向我们时变得越来越重,我甚至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没有一个人在此刻敢大声说话,就当那老头眼看与众人相距不足两米时,我知道要是让他种下,那就等于是自杀一样!既然反正都是死,那还不如拼一下,于是我大声的喊:“袁师伯,拖住一刻钟的时间,我有办法!”
我犹如春雷般的喊声叫醒了那些手足无措的人,高虎率先出手,他是形意拳的大师,单手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