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二师兄收了黄金这事儿让我有点不理解,黄老板明显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让他多活一天,那就等于自己又多做了一天的孽,可为什么师兄还会帮着他借寿呢?
见他编了一个替命草人,让黄老板准备一千个金元宝烧掉买寿,以草人画下借命咒,向来世借了十年。家里有老人的可以问下,七八十年代中国气功热的时候,借寿的现象很普遍,虽说参差不齐,但不乏高手卧民间,比如给你借了多少多少年的寿,你会昏睡一阵,然后梦见自己去了地府,过一遍阎罗殿,拿着金银买了几年几年,最后地府也会告诉你在某年某月某时去世。
不过所有的寿都是被严格要求买寿人不要乱说的,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些朋友们可以打听打听,有的老人提前通知儿女,说他会在某某年月去世,也有的会给家属强烈的暗示,见你不理解,能把老人气得脸通红,像此种情况,多半是借过寿的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
那天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主持这件事儿,仪式结束后那黄老板就昏倒了,我向毛石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谁知他叹了口气说:“师弟啊,世道变了,如果我不帮他借寿,他就会逼着咱们给他增寿,你我肉体凡胎,当时我要是不答应他,这个黄老板掏出枪来给咱俩绑上,那时候可就被动了,我收他钱也是想让他放心,何况…”他顿了顿又说:“我给他借的是恶寿,续命的十年,恐怕到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甚至不如死了呢。”
这姜还是老的辣!我只想着黄老板的缺德,却没想到人的寿命也是分为福寿恶寿的,并且最主要一点,不管是我的符咒还是疾虎,如此近的距离接触,如果对方拿枪指着我,那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到最后把我俩一绑,那就真成了剪了腿儿的螃蟹,横行不了多久。
黄老板昏睡了整整四个小时,醒来后对我们就像是变了个人,那脸吓得煞白煞白的。晚上吃过了饭,我问那黄老板:“黄哥,从咱们这儿到洪君里得多久?”
“小师傅,一会儿半夜我就找船带你们过去,到当地人家住一宿,第二天坐着上去洪君里送粮食的车,中午就能到。”他恭敬的说。
我倒是有点担心安全,毕竟这可是穿越边境线,但他倒是满口打着包票,说这一年从他手里过得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赶上闹饥荒的时候,一个月就偷渡过来三百多人。
其实中朝两国,偷渡的事儿从古到今都一直流传,就说图们江那边,朝鲜到中国,只要过了没过膝盖深度的江水就能到黑龙江,赶上冬天,鸭绿江冰封时,偷渡者更是络绎不绝。当年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曾经去朝鲜接回过一个女记者,这个女记者就是在冬天鸭绿江结冰的时候,为了拍摄朝鲜人偷渡中国被朝鲜边防军抓住的!
据她回忆,有很多朝鲜人趁鸭绿江结冰,夜里悄悄滑冰过河,来到中国,由中国这边的朝鲜族人接头安置。朝鲜闹饥荒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中国每年都要支援朝鲜很多粮食,在朝鲜高压政治和饥不饱肚的环境下,少数朝鲜人偷渡边境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朝鲜政府和军队对偷渡者的惩罚非常严厉!常常派特工到中国刺杀偷渡者!而且,要求中国政府遣返偷渡者,这也是朝鲜对中国不满的原因之一!
这些国事先不提,帮着黄老板这个地头蛇借了寿以后,我们的囧途生涯算是结束了,吃饱喝足了,半夜坐着船直奔向惠山市,他还怕我们语言不通,又给安排了个向导。
下榻在了一个当地人家中,我发现那边很像现在影视资料里看到的七十年代中国,由于已经十一月了,北朝鲜的气候和东北很像,都是较为寒冷。
第二天一大早,向导带着我们上了一辆吉林一汽生产的卡车直奔向了洪君里,路上毛石也给刑战打了电话取得了联系,由此也总算结束了我们的离队生涯。
在洪君里的小学对面接头,何胖子穿了一身当地人的休闲装戴了副黑框眼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俩也真够野的,一脱离队伍就脱了这么久,这要是出去打仗,你们俩这样的都得枪毙喽。”
“老何,现在啥情况,怎么基地会跑这么远!”我惊讶的问。
何教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桑塔纳,我们拜别了那个向导后上了何教授的车,坐在车里毛石也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
何教授叹了口气说:“大家进山的时候下了大雪,袁师傅带人找到一处避雪的山洞,在里面居然发现了咱们科研人员留下线索以及基地的位置,上面的意思就是将龙复苏后,他们封闭了实验室就回到中国,路上遇到了狙杀,大家为了能让龙回到中国,所以选择了分开行动,这么做的目的是保护你爷爷能顺利的回来,万幸的是你爷爷安全回到了国内,所以说从最开始大家就误会了李孝章,只是他这么久一直没和上面联系,我们有点怀疑他是否也遭到了不测。”
“你放屁!”我猛的推了下何教授。
他立刻劝我冷静,说:“我们这也只是猜测,你别激动。”
“我爷爷怎么会死,不许你再胡说!”我知道他的猜测是符合逻辑性,只是我自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如果他死了,那这个世界我岂不是没亲人了!
“OK,你自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