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毛石架着渔网,这次工作量比较大,就让陈家的姐妹们都跟了出去,而陈铁宝去村里叫人来帮忙。
我们分头行动,好不容易冒着大雪赶到了荒村,就见眼前出现了一副奇观,漫天白雪茫茫,可唯独那井口方圆五米左右的距离土地湿润,热气腾腾,大雪未等落下便化作了雨水进入到了泥土里。
我对陈晓梅说:“我们引那金蟾出来,一旦它跃出来,你们把这渔网挡在住井口,让它无法回到井里。”
“张大哥,能行么?不会出来龙王爷吧。”陈晓梅又问。
二丫还一旁调笑:“你还信不过心上人啊,看看张大哥多厉害,姐姐我都羡慕死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没心没肺的。”陈晓梅担心的说。
我对于那个金蟾的体型有过了解,它绝对不会高过一米五,在水里可能金蟾的力量较大,可一旦出了水井,自然也就是一只普通的蛤蟆。
毛石握着桃木弓箭,我把龙涎蛇衣用鱼线挂在竹竿上,正对着井口位置,四丫因为害怕也跟在我们一起,可大雪却没有丝毫的留情,要不是井口周围热气很足,恐怕我们几个就得活活冻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就这么缓缓的流逝,可那井底的蛤蟆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越是等下去,我心里越没谱,这龙涎蛇衣的诱惑力难道不够?陈家四姐妹除了陈晓梅以外都靠在井边打着盹。
我有点不确定的说:“二师兄,是不是这蛤蟆不喜欢龙涎蛇衣?”
毛石说的很肯定:“绝对不会,龙涎蛇衣是成凡成仙的临界点,任何精怪吃了他都会徒增五百年修为,井水属绝阴,那金蟾每次月圆修炼,需要以活人精魄来刺激阳气,达到阴阳平衡,这么大的诱惑他肯定不会放弃。”
分析了一下,肯定是那蛤蟆怕有诈,也在水底下纠结着,可时间不等人,刚过了夜里子时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陈晓梅率先开始不断的抓着自己的皮肤,神态很痛苦,接着三个姐妹也开始拼命的抓痒,那表情极其痛苦。
“我受不了了,大姐啊,怎么会这么痒啊,要死了。”二丫说。
陈晓梅也是没辙,抱着痒直哭的小妹妹安慰,四个姑娘没多久就开始躺在地上乱蹭。毛石凝重的说:“金蟾体表开始分泌毒素了,张家铺子的人都喝得是地下水,早就被金蟾毒化了。”
“张大哥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好痒啊。”陈晓梅哭着哀求。
我也是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已经来不及钓蛤蟆了,于是我就将龙涎蛇衣收好,对毛石说:“二师兄,有没有减缓的办法?”
毛石想了想说:“我曾听过一位师傅说过,凡是毒蟾蜍的都可以用白酒解毒,金蟾这个我也没试过,不知道可不可以。”
死马当活马医了,看他们四个那么痛苦的样子,我治好暂时放下金蟾的事儿,顶着大雪往村里赶路,都说下雪时候天不冷,那是针对小雪,假如这雪都没到你大腿根儿了,能不冷么?
步履维艰,半个小时的路程我整整走了三个小时,身体累到几乎虚脱,刚进了村就能听见家家户户的惨嚎声,由此也让我产生了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摆在我面前的是:杀一人,可救全村人,救一人全要陷全村于死地,到底孰轻孰重?
脑海浮现出了四丫盯着我碗里的肉,以及她坐在门槛前偷偷哭泣等死的可怜,我忽然间又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因为杀一人与杀百人同样是杀,救一人与救百人,同样也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