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盘成了一圈,神态慵懒的吐着信子,看样子完全没把谢必安的话当回事。而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搞清楚到底袁北堂是怎么把它请来的。
范无救也去劝,可二人不管怎么说,那白蛇就是不动地方。蔣诗雨大大的照片下燃烧着的火盆,就在他父亲烧纸的时涌出的飞灰,我突然明白了,这些纸钱是用来给白蛇请功德的,很有可能袁北堂事先找白蛇聊过,像这种已经生了犄角的白蛇已然辟谷,平时也是找到一处洞天福地潜心修炼,而凡人给它们请的功德,对于日它后渡劫有着很大的帮助。
忽然觉得,难道说…它是我爷爷给我讲过的那条浑北明珠?以袁北堂和我爷爷这么熟,两个人不可能不知道龙巢生的事儿。
“常太爷,您是真想保这户人家了?”谢必安的语气也有了一丝激动。
白蛇压表现的压根儿就没当回事。这时,就见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个人目光相对,俩人极其默契的看向白蛇同时说:“最后一句话,您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匍匐在地的白蛇忽然间蛇头昂起,我想任何人和它的目光相对都会感觉到一股通透彻底的心寒。黑无常手拿追魂棒忽然摇晃了三下,我的头开始发昏,而怀中舍利子的热度将这种不适一扫而空。
耳畔阴风呼呼的作响,就见一黑一白两道光点扑向了白蛇,楼下的那些阴差也乘风而起直奔来了楼道,混战一触即发。
我伺机准备冲入蔣诗雨的家门,而那半尺长的白蛇幻化出的躯体几却乎将整个楼道占满。阴差厮杀声紧随而至,白无常索命,黑无常追魂,一黑一白就准备统领数百位的阴差就要对白蛇围剿。
可这时那巨大的白蛇化作一道白光冲向了楼道的窗户,当其身体刚刚跃出大楼时,我听见白无常喊:“抓住那白蛇,王八蛋,它竟然把真身和龙涎留下堵门!”
龙涎顾名思义是龙的口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极其纯阳之物,白蛇生角,是化蛟的征兆。这个‘蛟’,以虫字旁,可见古人早就了解,蛟龙本是蛇所化,所以说,老百姓常说的蛇是小龙传说是不对的。
而那真身就是蛇蜕皮后留下的蛇衣,这个东西也是纯阳,两样纯阳物留下堵住大门,拦下所有的阴魂,而白蛇也不想惹麻烦,自己就跑了。
也许你会说,他们穿墙过去不就行了么?可根据神话记载,凡是邪魅精怪,必须由正门而入,只有阴司鬼差例外,他们在“公办”时可以不经主人许可入了阳宅,但归根结底都还是要走正门。所以说,家是最安全的避风港湾的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戏剧化的一幕的发生了,不管是阴差还是那黑白无常,就像是把我遗忘了一般,他们哗啦啦都追了出去。我足足缓了半分钟才把算接受了这个事实。
迈步进了房间,就在门槛的位置看到半截褪下的蛇皮,如此不起眼的东西居然让阴差们束手无策。灵堂下的火盆还在燃烧,蔣诗雨的父母眼角带着泪痕,眼神涣散,模样怕是吓得不轻。
“叔叔?”我晃晃手。
他尖叫了一声轮着手里的柳树鞭,嘴里还喃喃的喊“别动我女儿,都滚开,滚!”
诗雨的母亲冲过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大喊好几声“冷静”,直到诗雨父亲恢复理智。她母亲精神状态还好,就问她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告诉我就在我们走后,家里爬进来了一只小白蛇,袁北堂之前就和他们两口子说过,一旦白蛇来了,准备酒水,糕点素菜。
俩人按照事先交代好的事儿做好了,他父亲继续烧纸,所有燃烧的灰烬均会往白蛇的位置飘,足足一个多小时,白蛇爬到了卧室,钻进了蔣诗雨的木箱子里没了动静。到了夜里子时的时候,家里进来个人,上来就质问蔣诗雨在哪,两口子知道撞到鬼了,她爸也不说话,直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抽。
柳树打鬼,打一下矮三寸,眼见着被打小了的阴魂跑了出去后,没多久,家里就冲进来数不清的阴魂,他们各个面目狰狞,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吓个半死。
她父亲虽说拼死的抵抗,可毕竟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终究还是被那些阴差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可唯独蔣诗雨躲在里面的那个大箱子却像是看不见似的。
就在找来找去依然一无所获的时候,白衣男子谢必安出现了,他是统领,见识也广,一眼就看出了魂灯的不同寻常,当即就让大家去灭灯。两口子顿时就吓疯了,殊死抵抗,可眼看着灯要被他们碰到的时候,白蛇出现。常太爷太显神威,将这些个阴差都扫了出去,最后盘踞在门口的位置守护不让那些阴差进入。
屋内就剩下我们三人了,唯独事儿主袁北堂还不见踪影,我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她母亲说:“大宝,袁师傅后来打过一次电话。”
打电话?我有点懵,他不是去捉鬼了么?要知道鬼怪是会干扰磁场的,凡是有阴魂出没的地方,手机通信均会没有信号的。
“阿姨,他说什么了?”我问。
“袁师傅说假如你回来,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他说,只要把舍利子丢到那个木箱子里,里面的慧根就会渡给诗雨,但他…”她母亲有些欲言又止,我觉得好像还对我隐瞒了什么,于是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