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泽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岁岁的衣服把他往自己怀里拽,脸色冷的几l乎能往下掉冰碴子。
“不许乱动!”
岁岁被吓得愣在那里,还真就不敢再动,坐姿不管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乖巧。
这次他们遇到的刺客数量似乎不少,外面兵器相接的声音响了很长时间。
等外面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后,岁岁还是想过去看看热闹,刚才掀开车帘,一根箭就直直朝着他这个方向射了过来。
岁岁被吓得懵了过去,一阵重力传来,岁岁被赫连君泽拽进了怀里。
铁箭没入皮肉,赫连君泽疼的闷哼了一声。
侍卫反应速度极快,迅速就将射箭的刺客头子活捉。
岁岁愣愣盯着赫连君泽手臂上的伤口,眼中开始酝酿泪意,大滴大滴的眼泪往外冒,顺着白嫩的脸颊滑落。
血液很快就浸湿了赫连君泽的衣服,岁岁手悬在半空中,想触碰却又不太敢。
“殿下,生擒刺客三人。”
“严刑拷打,我很想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是。”
赫连君泽很清楚,现在有无数人都在暗中盯着他,遇刺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
倘若让父皇知道的话,肯定会用体恤当借口让赫连君泽在府上休息,他之前的诸多筹谋都会功亏一篑。
强忍疼痛的赫连君泽脸色苍白如纸,岁岁吓得就连哭都不敢哭出太大声音,紧张攥紧了爹爹的衣角。
赫连君泽抽空看了一眼岁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
“不必害怕,我无事。”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爹爹,我,我……”
岁岁甚至难过到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小奶音里带着哭腔,脸上满是自责愧疚。
虽说今日遇刺是因为岁岁顽皮掀开了帘子,才会赫连君泽中了一箭,但赫连君泽护住岁岁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而为之。
就算是现在冷静下来,心中也照样不觉得后悔。
赫连君泽很清楚,幕后之人是朝着他来的,这个小家伙才是真被自己连带着受了无妄之灾。
回府后,一个大夫被请到了赫连君泽的院子里为他处理伤口。
自从被皇上选为代为处理朝政的人选后,类似的事情赫连君泽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岁岁乖乖趴在旁边,紧张兮兮盯着大夫帮赫连君泽处理好伤口,血腥的场景他看了有些害怕,下意识伸手想把眼睛给捂住。
仔细想了想,又将手指微微张开了一点,透过这道缝隙往外看。
大夫处理了很长时间,岁岁就在旁边等着,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的活泼好动。
等大夫到旁边写药方时,岁岁才凑到爹爹面前,心疼无比地朝着他伤口处轻轻吹了吹。
“痛痛飞飞。”
血从包扎的白布上渗了出来,岁岁心疼的眼泪汪汪,生
怕眼泪掉在爹爹身上会疼,随便用手背擦了擦,小声道:
“爹爹,窝戳了。”
赫连君泽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脸上带着笑容安抚道:
“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哭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本来就挺难过的岁岁再听见爹爹的这句嫌弃,小嘴一瘪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呜呜哇,爹爹。”
赫连君泽本意是想让他别再难过,谁能想到岁岁看起来哭的反倒是比之前更厉害了,无奈伸出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好好好,怪爹爹说错了话,岁岁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睡睡,不要好看了,要,爹爹痛痛飞飞。”
“嗯,岁岁吹一吹就不痛了。”
岁岁认真忍着眼泪,凑近爹爹手臂轻轻吹了两下,赫连君泽很配合的说道:
“真的不痛了,岁岁真厉害。”
成年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拙劣的谎言,偏偏岁岁信以为真,又凑上去吹了好几l下。
大夫开好药方,很快就有人将药熬好端上来。
隔着老远的距离,岁岁就能闻到从碗里传出来的苦涩,想到自己之前喝苦药的时候,岁岁小脸皱成了一团。
赫连君泽倒是不怕苦,把碗里的勺子放到一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刚才放下碗,岁岁就捧着蜜饯凑到了爹爹面前,眼巴巴朝着爹爹看。
喝完苦药后用蜜饯来甜甜嘴这是小孩子才需要做的事,赫连君泽小时候在冷宫中长大,自然没有这个待遇。
等大了后将权利牢牢握在自己掌心里,也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并不喜欢吃甜食,可岁岁已经捧着递到了他的面前来,赫连君泽也不好拒绝,就也尝了尝。
蜜饯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格外陌生的感觉让赫连君泽莫名有些沉默。
他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甚至根本就记不起来有任何跟蜜饯有关的记忆。
香喷喷的蜜饯就摆在自己面前,岁岁用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偷偷往嘴里塞了一块,努力的咀嚼想要快点咽下去毁尸灭迹。
实际上岁岁每一个动作,都被赫连君泽看在眼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