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用指腹将岁岁流出来的眼泪擦干净,低声跟他保证道: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赶出王府的,你不用去做那个生意。”
“不把窝赶轴,又不是相信窝似你蛾子。”
“相信,我相信,等你头顶上的伤好起来后,我就带你入宫去见父皇,在皇室玉谍上加上你的名字,再为你请封世子,如何?”
赫连君泽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势力,自然不可能都是窝囊废。
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查出什么,就足以证明这个小孩应该不像他想的那样,是别人派过来的棋子。
或许打小就是个小乞丐,招摇撞骗甚至骗到了他的头上来
。
赫连君泽现在已经不想再细究,一个小孩子而已,还翻不出来什么风浪,养着也没什么。
“柿子?报吃,窝要金子!”
大夫在过来的时候,正好能听见安王前面说的那句话,说不震惊那肯定是假的,但毕竟是在王府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人,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在给小世子检查头上的伤口时,大夫还看了一下小世子的脸色。
果真是年纪小,不知道世子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今陛下看重安王殿下,殿下甚至代行太子之责。
若是来日安王殿下登基,那这小世子,可就是未来的小太子。
大夫想到这里,在给岁岁涂药的时候动作愈发轻柔。
安王府上的大夫医术十分高明,在涂完药后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为了方便让岁岁随时随地观察自己脑袋上大包的变化,赫连君泽还让竹倾去库房里面找出来了一面精致的小铜镜,好方便岁岁随时随地掏出来看看。
岁岁一天要观察自己的脑袋八百次,希望能快点好起来。
疼不疼的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想进宫去看看皇爷爷。
之前是因为赫连君泽一直不相信岁岁是他的孩子,所以岁岁才会喜欢粘着他。
在赫连君泽说出那句承诺后,岁岁瞬间就变得惫懒了许多,更热衷于半躺在软塌上照镜子。
额头上的那个大包只花了短短三天时间就已经消了下去,但还是要再涂抹几天药膏才能恢复如初。
赫连君泽既然已经跟岁岁承诺,自然就不会食言。
陛下虽然是将权利交到了赫连君泽的手上,但对这个儿子也并非是全然信任,朝堂上如若是发生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赫连君泽还是要跟父皇汇报。
这一日下午,在赫连君泽跟父皇说起朝堂上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时,陛下甚至还留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美人在身侧伺候。
陛下是真的老了,坐在龙椅上岁数大了就开始怕死,最近又招了不少的道士入宫来,说是想炼制什么长生不老药。
服用之后,老态更显,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明显有些精神不济。
赫连君泽并没有说出什么陛下不爱听的话,将朝堂上的事情说完后,他犹豫了一下后将岁岁的事情坦白。
大意就是寻回了一个流落民间的儿子,他打算等过上几日带儿子入宫来见父皇,顺便让儿子上一下玉谍,再请封世子。
外人都以为陛下对安王殿下十分宠爱,他成为未来的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
实际上赫连君泽自己很清楚,他只不过是父皇手上一把比较好用的刀,做到头了也就只是一个王爷而已。
不管心里面想些什么,表面上都不会暴露出太多。
陛下在听见赫连君泽说想给他新找回来的儿子请封太子时,原本半眯着的眼睛才终于睁开,用审视的眼神盯着赫连君泽看。
“老十二,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一个做
事稳妥的孩子,身份可曾查明?那孩子的母亲呢?()”
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儿子,那不如干脆就让那孩子的母亲当你的正妃吧。?()”
赫连君泽在跟父皇说这件事情之前,心里面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岁岁的母亲只不过是儿臣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早些年被放出府,回到老家后在生下岁岁时难产去世,儿臣的确有意追封她为正妃,还请父皇下旨。”
请封世子自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尤其是为庶子来请封世子。
对于想要争夺皇位的皇子来说,妻族也是非常重要的势力之一,尤其像是赫连君泽这样本就没有母族的,妻族就更是重要。
现在他愿意追封一个死去的宫女为正妃,等同于是自断一臂。
皇上听完赫连君泽说的话后,脸上露出了格外真情实感的笑容夸道:
“我知道,我儿向来都是有情有义,改日将那孩子带到宫中来,让我仔细瞧瞧。”
“是。”
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皇上听赫连君泽说了这么多的事,本就觉得有些疲惫,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则是任由美人扶着自己往身后的寝殿去。
等赫连君泽归家时,在路上看见有人卖糖葫芦,就让竹倾去买了一串,打算带回去给岁岁也尝尝。
回王府后问了一下在岁岁身边伺候的人,才知道他去花园里喂鱼了,就直接转头又去了花园。
如今这个月份,花园里面有不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