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沿着指缝一下一下擦干。

那只手不如喻萧衡的白皙漂亮,手背上有这许多细小伤痕,指腹磨出了薄薄一层茧子。

喻萧衡被他动作弄得眼皮一跳。

这小子,真的学坏了。

下一刻,少年栖身压过来,还染着湿意的手禁锢住喻萧衡的肩膀,凑近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浓密睫毛下那双眼睛带着强势的攻击性。

似乎真的要舔上来。

喻萧衡皱眉:“滚远点。”

过舟没动,依旧维持着凑近的姿势。

喻萧衡滚烫的呼吸落在他鼻尖,有很淡的酒味,以及不知名的花香,他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让你滚开,没听见吗?”喻萧衡把人推开,过舟看着纤细,体重却不轻,这一推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等人站在窗边继续阴森森地看着他时,他按照剧情端起桌上的杯子,将剩下的半杯水全部泼向过舟。

过舟眨了下眼,水珠从睫毛上抖落,额前的发丝也湿哒哒的,他从被蛊惑的状态苏醒,抹了一把脸。

喻萧衡说:“这回听见了吗?”

过舟死死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崩得紧紧的,像是要吃人,水珠被抹了个干净,顺着脖子全落在衣服上,胸前湿了一大块。

沉默着没有说话,只一点一点擦拭着湿痕。

喻萧衡眉毛一挑,下一刻,少年一只腿跪在床边,湿淋淋的头发便深深埋向他的颈间,冰凉又微扎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

他一手抓住过舟的头发,让人被迫仰起头,唇凑近了少年的耳朵,高高在上又不屑地说:“你还不配上我的床,滚出去。”

过舟声音嘶哑说不清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什么:“那你别在我面前发骚。”

昨晚是这样,今晚同样也是。

过舟看着脸上烧得通红的男人,生了病也改不掉发骚的习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一声,带着浑身的狼狈离开。

他真的是昏了头,才会被这样的人引诱到。

喻萧衡听着系统响起的完成任务声音坐起身,杯子里的水已经全洒在两人身上,他还没吃药。

脚一碰地才发现身体已经软绵绵的,测了体温,还不算太糟,他强撑着吃下退烧药,盖上被子,昏昏沉沉睡过去。

与他不过一门之隔的过舟静静站着,脑海中那张迤逦又恶劣的面容来回闪现,尽力驱赶也驱不开。

他咬着自己的食指指节,尖利的犬牙深深陷进皮肉,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门内有走动的声音,他闭上眼,能想象到喻萧衡倒水吃药的场景。

喻笙秋披着外套,手里拿了盒药,看包装是退烧药,他走到喻萧衡门前,警惕质问:“你为什么站在哥哥的房间外?”

“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喻笙秋视线落在过舟凌乱潮湿的发梢上。

他捏紧了药盒,没得到回答。

过舟在家里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喻笙秋不喜欢他,过舟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眼前的一切都不属于他。

父亲母亲是他偷了眼前这个人的,哥哥也是。

迟早有一天,他要还回去。

他越过过舟,抬起的手还未敲响房门,就听见一道冷漠又嘶哑的嗓音。

“他吃过药了。”

“你为什么知道?”喻笙秋瞳孔紧缩,这两天他分明没有见到哥哥和这个人有单独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