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外的几个彪形壮汉发呆。
壮汉是真壮汉,个个长得凶神恶煞,长得就像会吃小朋友一样。
为首的络腮胡子眯着眼睛看他:“你就是陈铭宇?”
陈铭宇感觉不妙,脚步往后撤了撤,想要把门关上。
他没能成功——其中一个壮汉直接把手放在门上,阻止了他关门的动作。
伴随着壮汉用力,本来就生锈的防盗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感觉好像随时都能碎掉一样。
陈铭宇:“……”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对着几个壮汉露出和煦的笑容:“几,几位大哥有何贵干呐?”
络腮胡冷哼一声,从兜里拿出一把闪着冷光的小刀——然后开始剔牙。
刀锋尖利,一不小心就会划破嘴唇。
光是看着,陈铭宇就觉得小心肝直颤颤。
络腮胡浑然不怕,自然而然地用刀尖剔着牙齿,用下巴对着陈铭宇,傲慢地问:“听说你想起诉沈家?”
陈铭宇盯着他手里的刀,声音都有点不自然了:“没,没有啊——”
他这是下意识地否认,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壮汉到底问了什么,瞪大眼,“等等,你们怎么知道的?”
从他萌生这个念头到现在,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啊!
陈铭宇颤抖着嗓子:“你们难道是沈家的人?我——我警告你们啊,这可是法治社会,你们别乱来,我可是会报警的!”
络腮胡不屑地笑了一声:“沈家?你还真看得起自己,真以为沈家会亲自上门对付你?”
络腮胡他们还真不是沈家的,确切地说,他们不属于任何大家族。
他们只是这附近的“打工仔”,受某位钻石王老五的委托,上门警告下不知好歹的陈铭宇罢了。
而且他们可是遵纪守法的打工仔。
你看,虽然他随身带着刀,但这把刀其实是他的牙签,绝对没有其他功效。
络腮胡挥舞着“牙签”,在陈铭宇脸上划来划去,似乎想要帮他也剔剔牙一般,充满了“热情”。
陈铭宇的脸色一片惨白,双腿开始微微发抖。
络腮胡这才满意了,收回刀继续剔
牙,懒洋洋地带话:“有人让我告诉你,别忘了你离婚前签的协议。当时你是怎么逼着沈大小姐净身出户的?你的财产从此和她没关系,那她的财产,自然也跟你没关系。
“要是忘了的话,哥哥们不介意亲自带着你去打印店里重新打一份出来,好好给你念一下。”
陈铭宇的腿抖得更厉害了。
协议?
什么协议?
……哦,对了。
沈令宜带着孩子走的那一天,的确让他签过一份所谓的净身出户协议。
络腮胡说得没错,那份协议里约定,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双方的财产都和对方无关。
他名下的公司和房子,沈令宜一概不要。
那沈令宜名下的股票增值收益——
自然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那会哪能想到那么多,还以为沈令宜是爱惨了他,所以才不图他的钱。
原来,从一开始,沈令宜的目的,就是要离婚后的他一毛钱都沾不到!
回忆起这一点后,陈铭宇的眼睛猛地瞪大,发出阵阵不敢置信的嘶吼声。
“沈令宜!沈令宜!好啊!你——你——”
络腮胡不乐意了,又把“牙签”往陈铭宇面前凑了凑。
“叫什么叫,这样很扰民啊!信不信我帮你剔牙啊!”
陈铭宇立刻闭紧了嘴,不敢说话了。
只是他脸色难看得很,黑里透黄,黄里透绿。
识时务者为俊杰,对方这么多人,他打也打不过。
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陈铭宇都决定先忍了再说。
他想了想,结结巴巴表示:“都,都是我记性不好,忘记还有这份协议了。放心,我,我不告了,我真的不告了!”
“这还差不多。”
络腮胡满意地点点头,“我警告你啊,我就住在你家旁边那栋楼。以后咱们就是邻居,随时都可能见面。
“你呢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我最喜欢帮人剔牙了。”
今天他负责来带话,就不让陈铭宇体验被人剔牙的感觉了。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络腮胡挥挥手,招呼着其他壮汉们,前呼后拥地离开。
只剩下陈铭宇一个人呆呆站在门口。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猛地关上门,转身开始在家里翻找起来。
翻找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屋里还在睡觉的谢天祚。
谢天祚没睡够,立刻大声哭嚎起来。
负责哄睡的陈霜也被惊醒了,揉着眼睛出来:“哥,你怎么了?”
她正做着美梦,梦见陈家拿到五个亿之后,她跑进奢侈品店买买买,店员们都谄媚地围在她面前夸她呢。
陈铭宇的声音发抖:“搬家,我们必须得赶紧搬家!”
络腮胡走的时候眼神意味深长,让陈铭宇明白,他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好过。
他必须要搬
家!
陈霜误解了他的意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