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悸动(2 / 3)

至死迷她 时措 1833 字 9个月前

黑白相间的肥猫叫船长,每次配合翻着肚皮,享受地闭上眼,苏卿手法不对还会喵喵叫。

半个月时间犹如昙花一现,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要闲废了。

社畜做久了,一旦闲下来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总有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

像是怕美好的时光太快溜走,同时也会产生一种休息太久会不会被社会抛弃的担忧。

苏卿咬了一口哈密瓜,甜到眯起眼睛。阳光明媚,蝴蝶和蜻蜓在院子里翩翩飞舞,一切都那么美好。

拒绝情绪焦虑和内耗。

休息够了她开始给外公外婆打杂。上午去社区诊所帮忙,外公给人扎针灸她就负责给针消毒和拔针。下午去裁缝铺帮忙剪裁或者给人量尺寸。

邻居没事会过来找外婆聊天,聊着聊着说话对象就变成了苏卿。话里话外无外乎工资多少,有没有男朋友,听说在市区买房子了,多大的啊?是不是工作上出错了被炒了?

苏卿不咸不淡地回应着,完全不掉陷阱。对方听见答案全都不在预料范围内,渐渐闭了嘴。

等那人走了,外婆扶了扶老花镜,冲她竖起大拇指,“她天天在那吹牛,就不盼着别人点好。”

苏卿咯咯笑,拉了张塑料凳坐下,给外婆摁手摁腿,“我突然辞职您不觉得我冲动?”

“年轻的时候不冲动,老了你还有那个精力吗?”外婆自来看得开,不然以前那些事早就把她压垮,“趁着还能作,你就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和你外公每个月赚的钱都花不完,足够你霍霍。”

苏卿起身抱住外婆肩膀,撒娇到,“外婆我好爱你啊。”

外婆顺势摸了摸她头发,眼睛弯成一条缝,“听你外公说,老傅让他孙子管事了?”

“是啊。”苏卿眨眨眼,“傅雪辞现在是集团的新总裁。您还记得他吗,十年前来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天天带他玩,成天黏在一块儿。辞职是因为他?”

苏卿否认:“当然不是。”

不管当时闹得多僵,她都不可能因为他接管公司就不干了。

她不会做两次逃兵。

·

眨眼间八月份从指缝中溜走。这一个月里傅雪辞一直在忙,在公司内忙着跟几个股东斗智斗勇,时不时还要出差去国外。

整个人忙成团团转的陀螺。忙到段即尘这顿接风宴足足延迟了一个月。

“严重怀疑这顿是你给我的送别宴。”哪有人接风晚接了三十多天。

“出差一回来就找你,还不满意?”

傅雪辞坐在包间的椅子上,疲倦地捏捏眉心,夜以继日的忙碌,脸上线条都比之前锋利一些。

见他这样,段即尘不再抱怨。执起茶壶为两人添上茶,恢复正经,“你那个四叔还不省心?”

“你觉得他会服我?他和那个钱行我必须要搞走一个。”

“那就只能是姓钱的了。傅越之可没那么好搞。再说,你们两个互斗,老爷子哪里会同意。”

傅雪辞意味不明扯了下嘴角,话里有话,“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傻白甜。”

段即尘脸一扬,“诶你怎么骂人呢?!不能秘书跑了就拿我撒气吧?”

“你又听谁说什么了?”

“你忙我还不得替你给老爷子尽孝。然后就听说你的人间妄想一看你回来当老总,头也不回的就跑了。”段即尘一脸幸灾乐祸。

“别笑了,她不是因为我走的。”

如果他真对苏卿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就不会总感到束手无策。能因为他离开,就说明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还有感觉。可是,她的选择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想到这里,莫名的焦躁和心烦,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一头热。

傅雪辞抿着薄唇扯掉领带,软趴趴的布料勾在指尖,像嵌入湖中的杨柳垂到地面。

段即尘见好友这种反应,心里不免惊讶。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一场梦做这么久,不知该说一句长情还是傻瓜。

但不管如何,耐力值得嘉奖。

耐力足够参加马拉松长跑的傅总,表面风平浪静,实则被那些话搅得心烦意乱。

接风宴吃到半路就提前退场。

段即尘对着满桌菜傻眼,举着筷子扬声问:“喂,饭还没吃完呢,你去哪?”

傅雪辞起身理了理袖口,扔下一句话便离开:“有事,你自己吃吧。”

他开车去了苏卿家。

正值下午,阳光有些刺眼。他坐在车里,没什么表情地解开领口两颗扣子,让呼吸得以顺畅。

从市里开车过去要四十分钟左右,傅雪辞轻车熟路,好像走过无数次同样的路。

每个路口,每条街道,像电子地图一样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最后迈巴赫驶入一条窄巷,缓缓停了下来。

黑色铁艺大门半开半合,高大挺拔的香樟树从围墙里探出头,几只小鸟栖息在上面,树叶发出轻微的抖动。

他曾经住在这里四十天,可此后的十年里,每一处的记忆都跟这个地方有关。

傅雪辞推开门走进去。

院子里绿意盎然,花丛中有蝴蝶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