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不顾头昏眼花,倔强冲着屋门跑过去。 她过了祁肇,看了他冰冷阴沉的脸,可她不停,像上次一样,只想跑逃离他。 踉跄了门边,她颤着手去拉门把手,门在她面前了一条缝,冷风忽的窜进来。 “嘭”,门扇重新严丝合缝,而冷风也同时被隔绝。 惜玉仰脸,头顶上男人的手穿过,直接摁死了门,阻止了她的逃出。 “祁肇,为什么……”她低下头,眼眸中渐渐被阴霾蒙住,变得无神而麻木。 “我为什么,不知道?”祁肇哼笑一声,“惜玉,什么都忘了吗?还是觉得,我会像以前那样,被耍得团团转。” 惜玉想从这里躲,后颈却被身后人抓住,继而他整个人抵上来,她贴合在了门板上,连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 “我没有。”她说着,无处可躲的只能双手抓着门板。 可身后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冷哼,随即始撕扯着她的衣衫,挑起了裙裾。 “别,今天……”惜玉大惊,声音颤着祈求,“不要在他的忌日……” 祁肇动一顿,手里发紧,探过去凑近惜玉耳边,好听的声音分讥讽:“别担心,他哪里懂男欢女爱,不然我怎么会得完完整整的?” “不能……”惜玉如坠冰窖,好像漫天罩下密密匝匝的黑网,将她牢牢困住,挣脱不得。 隔着院子,锦绣站在对面的廊檐下,盯着屋房门。 那边的动静久久不停,虽然还是个姑娘,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总在颤动的门扇,一下一下的,似乎下一刻会坏掉。 不知过了多久,在锦绣以为自己会冻成冰的时候,屋门处静止了。只有风还摇晃着檐下的那盏灯笼。 静了,以往的夜里总会叫水进去,可是今天现在都没有。锦绣始担心,刚才小侯爷发怒,惜玉娘子该不会…… 在这时,屋门了一条缝,最底下的门槛上探出一只手来。而后,那只手把上门沿,一点点往上,像是有人从里面扶着门爬起。 “吱呀”,门声在夜里那样明显,一扇门被人从里面慢慢拉。 接着,一个纤瘦的身影自门内出来,脚步不稳虚浮着,她衣裳凌乱,被撕扯着露出一面的肩膀,落下的发丝遮住了清冷的脸。 “娘子?”锦绣小声唤着,随即快步朝人跑过去。 而惜玉麻木的看了眼飞奔而来的锦绣,朝着她摇摇头,示意不要过来。 锦绣停住脚步,隔着两步远,表情中满是震惊。她分明见着惜玉是赤着脚的,此时踩在那些冰硬的残雪上,一步一步间,露出裙下光滑的小腿儿…… 惜玉仿若未觉,蹲去地上捡起那些被吹散的纸钱,一张张的,沿着墙边找寻着。 “娘子。”锦绣终究看不下去,跑过去扶上惜玉。 惜玉一脚踩进雪里,身形一晃,可是没有停下,她走掀翻的祭桌旁,颤抖着手点燃着寻回来的纸钱。 花苗蹭的冒起,差点儿烧她的头发。 锦绣跟着蹲在惜玉的身旁,悄悄将手往她面前一送,是她捡的那张纸条。她知道小侯爷站在檐下看着这边,也知道被发现了不只是挨板子那么简单。 “谢谢。”惜玉轻轻道了声,从锦绣手里拿走那张纸条。 锦绣眼睛一酸,明明一个好好的女儿家,为什么被折磨成这样? 惜玉将纸条连着纸钱一起烧掉,麻木的眼睛中映着燃起的火焰,嘴角细微的喃喃:“阿兄……” 屋门檐下,祁肇迈两步,想过去把人抓回来,要落下台阶的时候,他顿住了。 寒风吹过他的脸,指尖甚至还残留着方才控制住她的触感,她的颤抖、她的哭泣。从什么时候始,他她之间变得势同水火?她不再愿意同他走近,眼神中全是冷淡的恨意。 以前,不是这样的。 台阶这儿是一处风口,祁肇立在那儿,冰冷的风让他想起了边城的苦寒。 前年,父亲把他扔去了边城军营,因为他在京城的无无天,想要以此磨练他。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讨好奉承他,是个信奉强的地方。校尉封宾实,便是有人眼中的强,身材强壮、武艺非凡,番战场上立功。 祁肇不以为意,这些军营的莽夫,从来都是他们贵族手里的棋子而已。他们一句,这些人得冲出去厮杀。 靠着自以为是的手段,他倒也能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