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天海市人民银行大楼的最顶层,林泽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到过真正的楼顶了,印象里与这片夜空的接触也越来越少,而今天,在这个除夕的深夜,她独自走到了这里,靠在扶手上点起了一根烟。
“塔尔塔洛斯......”
她喃喃自语着这个刚刚从陆山的口中得知的词汇,她本以为这只是某只来自国外的异类的名字,但似乎并不只是如此。
陆山,不对,应该说是特管局似乎非常忌惮李牧寒和这个词汇扯上关系,甚至已经不惜要对其进行记忆清除以及皆杀令的程度。
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被老头子骂自闭了躲在这儿吹冷风啊?”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泽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能精准掌握自己所在地,除了那个男人以外没有第二个人。
“常局,除夕快乐啊。”
“嘿嘿,啥快乐不快乐的,我们这种人,过了今天没明天,不讲究这些。”
常越缓步走到林泽的身旁,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轻轻抽出一支烟,熟练地点燃。
在寒冷的月光下,烟雾缭绕在他周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沉思的氛围。
“老头子刚才那番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淡然地说,仿佛在驱散周围的紧张气氛。
林泽并未像往常那样回应常越的幽默,反而选择了直接面对问题:“如果李牧寒真的从莫里亚蒂那里获取了不应该知道的信息,你会怎么做?”
常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的肺部停留片刻,然后缓缓地从鼻孔中逸出,融入了冬夜里寂静的星空之中。
“我会处理掉这个问题。”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林泽紧盯着常越,追问:“处理,具体是指什么措施?”
常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仰头望向满天繁星,长叹一口气:“人活久了,有时候确实会逐渐磨平心中的情感波动,处理嘛......字面意思。”
他的话语中透着无尽的沧桑。
然而,林泽对此却并不认同:“对于我们这些异类而言,情况可能恰恰相反。如果是过去的我,面对李牧寒这样的情况,恐怕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
“哈哈哈哈,你顾虑啥啊,人家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你还真看上他了啊?”
“这个玩笑不好笑。”林泽耸了耸肩而后说道:“李牧寒没有做错什么,他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谁都没做错什么,错的只是各种巧合所构筑而成的现状,行了,那小子笨得很,说不定什么都没打听到呢,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还是回去休息几天吧,特管局在过年这段时间我来看着。”
“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您老,这是要坐班?我先说好啊,值班期间不准看女主播,也不准打游戏,更不准......”
“行了行了!这大过年的!你扯那些玩儿干啥!”
......
第二天一大早,李牧寒和夏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不对,被吵醒的其实只有李牧寒一个。
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一根血刺便在空中凝结而后扎向了李牧寒的手机。
李牧寒几乎是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在那血刺破坏自己手机的瞬间将其挡了下来。
“.......呼......吵死了。”
而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迷迷糊糊睡觉的夏玥,顿时觉得一阵无语。
这厮怎么睡着睡着还带发动技能的?
他赶紧拿着手机下床走到了客厅接起了电话:“喂,林局,您......”
“小子!新年快乐啊哈哈哈哈!!!”
但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林泽,而是常越。
“常局?您这是出国旅游回来了?”
“旅游你大爷啊!老子是出差!公差!不懂别瞎几把乱说!你小子,还在和你那吸血鬼缠绵呢?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给我起来!”
李牧寒一边穿裤子,一边无奈地对电话那头的常越说道:“常局,这一大早的,您该不会就是专门来扫黄的吧?”
“当然不是!老子找你有正事,行了,把衣服穿好,三分钟之内下楼,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对了,你一个人来,不用把你家那口子叫起来。”
挂断电话后,李牧寒还是犹豫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房间里,夏玥仍然在熟睡,似乎还在说梦话,这丫头的睡相是真的很可怕,一晚上要把自己踹下床好几次,不过昨晚确实睡得很晚,所以他还是决定不打扰夏玥。
穿好衣服披上外套,李牧寒压低声音出了门,果然在楼下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破旧公寓的楼外,开车的正是常越。
李牧寒走过去拉开副驾驶位的门,却发现林泽正坐在那儿。
“林局!您也在啊!不好意思没看到您!”
林泽笑着摆了摆手,而后指了指后座,李牧寒赶紧坐到了后座上。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大过年的,难道也有任务啊?”
李牧寒笑着问道,但林泽却没说话,常越倒是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出任务?出甚鸟任务,今天过年,我带你去个地方,顺便问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