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秦灿烨披上浴袍走下楼。
保姆也被吵醒了,正站在客厅里,对面是五六个警察,还有一个满头是血的司机。
秦灿烨心口一颤,表情凝了下来,沉声问:“出了什么事?太太呢?”
司机抖着嗓子:“先,先生。不好了,太太被人绑走了!这是绑匪留下的信。”
秦灿烨接过信,扫了一眼,这是一封电脑打印信,他捏紧手里的信纸,对着保姆吩咐:“给易礼打个电话,让他天亮前送五千万美金过来。”
……
阳光从破败的窗户里照射进来,照向躺在脏兮兮木板床上的人,有一缕光正好落在她长长的眼睫处。
苏滟微微拧了下眼皮,嘴里嘟囔着:“秦灿烨,窗帘别拉开,我头疼得厉害,想再睡会儿。”
没有听到人回话,她拧了下眉,试图抬手遮住阳光,手却抬不起来,是被捆住了。
心里一咯噔,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昨晚,她被那个女人绑架了!
苏滟猛地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蛰得她瞳孔发疼,她不敢闭上眼睛,惊恐地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破败的屋子,年久失修的样子。
屋顶有个几个大破洞,破破烂烂的门窗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会从墙上掉下来,屋子里摆着几件积满灰尘的老旧家具。
苏滟手脚均被结结实实地捆绑着,她努力蛄蛹着身体,老旧的床板被带得‘吱嘎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半坐起身子,累得喘了好几口气,然后伸着脖子往窗外看。
“有人吗?救命!救命!”她扯着嗓子呼救。
外面是一个荒芜的农家院子,远处有几家稀稀落落的农房,屋顶飘着袅袅炊烟。
苏滟猜测自己应该是在一个村子里,关她的地方是个久无人住的农舍。
她被绑了手脚,那个女人却没有堵住她的嘴巴,而且她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说明农舍附近没有人居住,甚至都不会有路人经过。
她吞咽了下口水,决定节省些力气,不再费劲呼救。
“哎……哎呦……”
突然出现的呻吟声,吓得苏滟一颤,这破屋子里还有别人吗。
她挪动着身体,凑向声源处。
木床边的地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手脚也被捆着,虚弱地躺在地上,嘴里低吟着:“哎……哎呦……疼……疼……”。
苏滟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脸,鼻尖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试探地喊:“乔意卿,是你吗?你怎么了?”
乔意卿缓缓侧过身子,在看见苏滟的瞬间,眸光顿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秦太太?”
她仿佛身体很不舒服,话音刚落,又蹙眉呻吟起来。
苏滟见她躬着肚子,眸光落向她的下半身,见她裙摆处透着点点血迹,问:“乔意卿,你小腹疼,是不是?”
乔意卿脸色惨白,唇上毫无血色,咬着牙点了点头。
苏滟觉得这样子,搞不好要一尸两命,连忙扯着喉咙喊:“快来人啊,乔意卿她肚子疼得厉害!”
见门外毫无反应,她努力拔高嗓门:“陈爱!你可真够狠的,你绑了我跟乔意卿,你到底要做什么?是真不怕闹出人命吗?”
门外总算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苏滟紧抿着唇,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扇破旧的门。
‘吱呀,门被从外到里推开。
陈爱逆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袋子东西,脸上带着黑沉沉的冷笑,像个吃人的女鬼。
“秦太太,稍安勿躁。这个***命硬着呢,死不了。”
说着,她跨步走进屋子,抬脚搓了搓地上的乔意卿,语气不屑:“乔莲莲,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了,那么娇气干嘛。我说,你心里到底清楚不清楚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别以为豪门是那么好忽悠的……”
说着,陈爱突然脚上用了狠劲,用力踩着乔意卿的身体,牙关紧咬着,凶狠地叫骂:“若不是我陈爱带着你闯荡娱乐圈,包装你、营销你,替你走人脉、拿资源,你乔莲莲现在还在地里打猪草。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想跑到国去,留我在国内替你坐牢。***……”
地上的乔意卿被陈爱踩得生疼,瞪着眼珠子狠狠地回盯着居高临下的人:“你带我闯荡娱乐圈?可笑!哈哈哈……”
她冷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来的,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陪那些臭男人睡觉的人是我,资源是我自己用身体换的。而你陈爱!你从我身上捞了多少钱,那些阴阳合同不都是你主导的吗,是你偷税漏税,你不该去坐牢吗?”
陈爱瞬间被激怒,朝着她的腹部猛踹了一脚,唾骂道:“乔莲莲,你想靠着你肚子里那个不知道亲爹是谁的野种,去傍上秦家这棵大树,在国逍遥快活,我偏不让你如意!”
“啊!”乔意卿闷哼一声,疼得额头上落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苏滟听得目瞪口呆,又被陈爱脸上凶狠的表情吓到,悄悄缩回木板床内侧。
这两人反目成仇,她可不想被战火波及,听着乔意卿痛苦的低吟声,她很怂的脊背抖了抖。
陈爱从手上的袋子里掏出两本小册子,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