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滟偷偷瞟了眼身旁的男人,他正目不斜视地开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毕竟她真没出轨,她比起他,还是有婚姻道德感的。
“秦灿烨,她认错人了。”
秦灿烨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眼眶红红的,眼角挂着泪痕,头发湿了一大片,白色上衣上全是鲜红的果汁印,样子又可怜又狼狈。
他眼底的墨色更暗了些,缓缓挪开目光,双唇拉成一条直线:“注意好秦太太的形象,我不想在热搜上看见你。”
听见‘热搜这两个字,苏滟瞬间炸了毛,这个狗男人跟乔意卿闹上了热搜,还好意思还反过来指摘她。
她厉声怼:“我也不想在热搜上看见你!”
等他们回到御湖别墅,保姆赶紧迎上来接衣服、拿鞋,看见太太脱下外套露出满身‘血色的上衣,呀了一声:“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您受伤了吗?”
苏滟一声不吭,噔噔跑上楼,因为跑得匆忙,在楼梯某一节台阶上不小心磕了一下,她只闷哼了一声,脚下没停。
这避之不及的样子看着太有故事性,保姆转头一脸惊恐地看着后面的男人,太太不过才一个晚上没有回家,先生他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秦灿烨拧眉注视着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烦躁地抬手松了下领带。
保姆抖了抖,连连后退了几步。
秦灿烨侧眸看了保姆一眼,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眼神。
书房的时钟指向九点,门外有动静传来,秦灿烨放下手里的文件,正襟危坐。
“进!”
怎么又是保姆送夜宵,他皱眉:“太太呢?以后夜宵她都让你送?”
保姆有些吞吞吐吐:“太太说……她说……”
“她说什么?”
保姆放下手里的餐盘,快速复读了一遍苏滟刚刚跟她说的话:“太太说,她的所有服务都是收费的。”
秦灿烨额头青筋跳了跳。
端起餐盘里的药碗,他径自走向卧室,看见床上的苏滟,他喉头一紧。
跟以往的卡通睡衣不同,她今天破天荒穿了件藕粉色的细肩带睡裙,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笔直的长腿分外妖娆地交叠在床上。
他挪开眼,哑声质问:“苏滟,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你让我睡前喝?”
“知道,你妈给你配的补肾填精的药。”
他沉吟了一秒,声音带着隐忍:“你知道还给我喝,又想挣八千?”
苏滟撇了下嘴,不悦地道:“我一没有财产分割权,二没有财产继承权,难不成我还得让你白嫖?我告诉你,以后我的所有服务都是收费的。”
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张纸,甩给他,一脸认真地道:“这是夫妻服务报价单,您过目,PS不支持议价。”
‘亲密接触一万一次,便当一百一份,夜宵一百一份,按摩五百一个小时,陪同出席宴会等场合五千一次……
秦灿烨眼角抽了抽,她是想钱想疯了吗?
他抿起唇,意识到苏滟是想用这种方式筹十万,心里有些堵,为什么苏滟不肯直接跟他开口示弱,她就那么想干那份工作吗。
深深地吐纳了口气,他道:“谈个整价吧,我每个月给你十万,行不行?”
苏滟托着腮,一本正经地思索了一番:“可以,但是我们得说清楚,我每个月只提供八次亲密服务。少不退,多要补。”
秦灿烨绷着声音:“二十五次。”
苏滟咋舌,一个月二十五次,亏他说得出口,合着只让她来大姨妈的时候休息,狗男人有那么大的需求吗。
也对,乔意卿怀孕了,最近是不能满足他的,想到这一层,她心里来了气。
“就是八次,并且先预付我一个月工资,不然就免谈!”
她语气决绝,一副半点不给商量的架势。
秦灿烨深深凝了她一眼,怪声怪气地道:“要不要我现在给律师打电话,给你拟一份用工合同?”
他这是故意的吗?这种丢人的事,怎么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苏滟干笑了几声,打了个哈哈:“不用,我打黑工。”
秦灿烨眸光落在她身上,她可真是有备而来,穿着那么性感的睡裙给他下套。
“啪嗒”,把床头灯关了,他跨上床。
早上八点,该起床伺候他上班了。
苏滟睁开双眼,有些无奈,才不过摆烂了几天,就又回到给狗男人早起做便当、晚上送宵夜的日子,但好在她现在是带薪上岗。
抬腿下床,她嘶了一声,回头狠狠睨了床上男人一眼。
昨晚他又缠又坚挺,一连折腾了两次,每次两小时,直到她哭出声,他才肯消停,这补药是真不能再给他喝了。
下楼遇到保姆,苏滟总觉得她的眼神奇奇怪怪,又悲又切,看得让人直发毛。
保姆偷偷瞄了眼太太衣领口露出的红痕,感叹这豪门太太都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昨晚被先生打得哭了一夜,大早上还得爬起来给先生做便当,当真是可怜的紧。
刚目送走秦灿烨,苏滟就收到Peter的信息,让她去虞山别墅。
看见‘虞山别墅四个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