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安白他一眼:“别废话,快开车,我赶着回去接长乐的电话。”
“哦”
柏川怪腔怪调地拖了个长音:“我就说还能有什么事让孟大连长魂不守舍,果然还得是嫂子!”
孟久安难得地没反驳他,反而有点莫名骄傲:
“你没媳妇,不懂!”
“我”
柏川被他一句话噎得上不来气。
不就是媳妇吗?
那是因为他原来没有心仪的结婚对象,才让孟久安侥幸领先,现在他已经心有所属,只要他再努力努力和雨婷处上对象,离结婚还会远吗?
懒得理会柏川一脸莫名奇妙的希冀,孟久安一门心思惦记着要快点赶回去接媳妇的电话。
团部到连队上开车也就十分钟,在孟久安的催促下柏川开得尤其快。
眼看车还没到连队大门口,就听见身旁孟久安大喊:
“停车!快停车!”
柏川一脚刹车踩下去,还没来得及问他发生什么事,副驾驶上的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车门跳下车去。
“啊”
刚走到部队门口的余长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从背后抱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圈。
要不是下一秒鼻间随之传来熟悉的味道,此刻余长乐预备好的手肘已经狠狠地砸在了孟久安的胸膛上。
“媳妇,你回来了!”
孟久安的声音里都是欢喜的味道,让余长乐还没看见他的人就已经甜到了心里。
她一落地就嗔怪地轻轻捶在孟久安胸前:“干什么呢,吓我一跳!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呢!”
喜出望外的孟久安看着余长乐的眼睛里都是星星,他一把将余长乐的小手从胸前攥到手心里,就像看着天上掉下来的惊喜。
这可是部队大门口,两旁的哨兵眼睛都快看直了,啥时候见过孟连长这么黏糊人的呀!
察觉到被人盯着看的余长乐不好意思地抽回手,手上一空的孟久安顿时不快地往旁边扫了一眼,原本正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两人的哨兵们立马移开视线,一脸坚定地直视前方。
“让他们看,我抱我媳妇,天经地义!”
孟久安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是没有再抱住余长乐,宁政委的念叨余音绕耳还是起了一点作用,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在工作场合的形象。
柏川已经停好车跟了过来,热络地跟余长乐打招呼:
“嫂子,老孟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刚才赶着让我送他回来接你电话呢,一路上催得我都快起飞了,你再不回来,他都要成望妇石了!还没吃饭呢吧,走,我请你们两口子下馆子!”
余长乐已经习惯了柏川夸张的形容,自在地和他说笑道:
“我也是今天刚到,要请也得我请你,建房子的事还多亏了你帮忙。”
“哎呀,嫂子你跟我客气什么呀......”
柏川叽叽喳喳拉着余长乐热聊不断,浑然不觉身边有人的脸冷得快结冰。
他原来以为雨婷是长喜的女朋友,后来发现原来雨婷是嫂子的“女朋友”。
这样一来,原本对余长乐就颇有好感的柏川对她就更热情了,关键时刻说不定还得靠嫂子美言两句呢!
难得碰上一次,他不得在嫂子面前好好刷上一遍好感?
孟久安还没来得及和自己媳妇甜甜蜜蜜说上几句话,柏川这个话包子就跟这儿没完没了,他都后悔坐柏川的车回来了。
“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还有话和我媳妇说呢,没空和你吃饭!”
......
好不容易赶走聒噪的柏川,孟久安这才安安心心地把媳妇的小手牵在手心里,沿着街道慢慢往回走。
已经过了部队食堂开餐的时间,经过一天训练的战士们一到点就会把食堂席卷一空,他们要是现在去保准啥也没了,孟久安便提议就在前面路口的面馆吃碗面。
上车饺子下车面,也是个好寓意。
余长乐没想到孟久安还懂这些,欣然点头同意,吃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和谁吃。
热腾腾的面条从滚水里出锅,端到桌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有孟久安陪着余长乐吃得特别香。
孟久安看着雾气里的媳妇,心里只觉得又温暖又踏实,从前根本不敢奢望的安定生活就这么展现在了眼前。
新房子已经彻底竣工,油漆也按照余长乐之前选的颜色刷上了,这几天下了操他也没闲着,找了几家裁缝店,总算是找到了媳妇想要的米色厚棉布,打了三套窗帘。
做窗帘的裁缝极力推荐他选宝蓝色的布料耐脏又耐用,这年头哪有人用这么浅的颜色做窗帘,那不两天就弄脏了吗?
可孟久安根本听不进去,媳妇想要什么颜色,他就想按照媳妇的想法来。
浅色容易脏又怎么了?洗勤一点不就行了吗?
明天订做的窗帘就能取货,孟久安现在给余长乐说起这事,也是满脸的幸福。
胃里有面条暖着,心里有孟久安暖着,余长乐瞬间觉得身体的疲劳一扫而空,这就是她憧憬已久家的感觉,有孟久安在的地方,就是她奔波劳累之后可以放心休憩的港湾。
眼看两人的新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