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乐倒不是不信,她只是没想到原来蝴蝶发夹成本价竟这么便宜。
“曹老板,你这蝴蝶发夹还有多少?”
曹永旺主业是卖服装,这些小配饰是他看着不错顺便进了一点,手头完整的还有五版。
余长乐也不跟他客气,把那五版全要了,痛痛快快给了二十五块钱,这才和江福水一起离开高第街批发市场。
就凭她这两次到批发市场上多番对比来看,曹永旺选货的眼光不错,别人摊位上卖来卖去都是那几款样式,他的摊位上仅这两次就有了不少款式变化。
连余长乐都觉得不错的服装款式和质量,可见曹老板拿货的地方绝对是当前服装行业的佼佼者,希望下午的棉服也能给她一个惊喜。
曹永旺之所以愿意一次两次地给余长乐跑路,不仅是为了卖她十几条喇叭裤,或者几十件棉服外套,而是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小姑娘做生意是把好手。
虽然看着年纪轻轻,却一点没有小姑娘的娇气。
第一次来高第街,曹永旺记得很清楚,小姑娘单枪匹马一个人就来了,怀里揣着几百块现金也一点不慌,不紧不慢地从街头逛到街尾,最后还和他侃了半天价。
入手又很果断,选的服装样式都是他也看好的那几款,进完货一个人抱着大口袋就走,他看不过去赶忙叫来相熟的三轮车夫把人送回招待所。
说起招待所,那可是军区背景的招待所,不是随便谁都能住进去的,不是现役军人,就是现役军人的家属。
也不知道小余是什么来头,曹永旺下来琢磨,只要他没有坑人的心思,诚信打交道总不会错。
上次来她就在他摊位上进了大几百的货,这才过去一个星期的工夫,她又来进货了,一开口要的还是价格更贵的棉服,可见之前拿的货卖得不错。
在曹永旺看来,余长乐绝对有成为他大客户的潜质,他当然愿意花心思去维护。
回招待所的路上,余长乐让江福水赶紧回家休息,她下午不去批发市场,他就不用再跑一趟。
昨晚余长乐睡得早,今天在市场上也没花多少时间,此时她觉得还不困,决定干脆再去一趟周德发的公司碰碰运气。
上次那个女秘书不是说要预约吗?如果周德发今天又不在,她就权当是去预约登记了。
回房间洗漱收拾了一遍,带上亚麻布样品和甜酒,余长乐出门叫了一辆三轮就往周德发公司所在的工业园区而去。
在兴发制衣公司的大门前下了车,余长乐轻车熟路走到门卫室登记。
不一会儿,就从公司大楼下来一个人,看样子有些眼熟,又是上次那个女秘书。
那个女秘书一见余长乐,眉头不自觉一皱,显然也把她认了出来。
怎么又是这个乡下人?不是才来了没两天吗?
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想必又是借口给周总送什么土特产,上门来求周总办事的吧?
这些所谓的“老家亲戚”最是麻烦,一个个就像吸血的蚂蟥沾上就甩不掉,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类人。
不过她这次学乖了,心里这么想,面上的基本礼貌还是维持着:
“你好,余小姐是吧,不好意思,周总今天不在,我记得上次给你说过,周总比较忙,要见他的话需要提前预约,你这样频繁跑......”
再多次也没有用。
余长乐听到周德发不在,也就没打算和她多说:
“那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明天和周总见面的时间,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和他面谈。”
女秘书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不好意思,明天周总的时间都有安排了。”
余长乐耐心等待她说下文,明天没空,那哪天有空呢?
等了几秒,女秘书就像一个面带微笑的机器人,愣是不接着往下说。
余长乐笑了,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人她见得多了,若是脸皮薄的,早就被她这种表面有礼有节,实际用鼻孔看人的傲慢给臊走了。
可惜,只要上了职场,余长乐的脸皮早已经锻炼得比城墙还厚。
“没关系,那你看一下这一星期周总哪天有空,就帮我约到哪天。”
她这次带了亚麻布样品,势必得见上周德发一面才行。
女秘书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连看人脸色都不会,她能有什么重要事找周总,左不过又是送什么家乡的土特产罢了。
她正要开口说这一星期周总都没空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停在了两人身边。
车窗摇下来,正是大忙人周德发!
周德发只看了一眼就把余长乐认了出来,好客来那顿饭局留给他的印象很深,余长乐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谈吐自如更是让他刮目相看,留下了很是不错的印象。
不用说她前些日子还专门给他带了金帛的甜酒,东西虽然不贵,却是满满心意。
“小余?还真的是你。”
周德发语气里的笑意显而易见,见风转舵的女秘书赶紧闭了嘴。
余长乐也很惊喜,能碰见周德发当然最好,少在羊城待一天,就能少一天开销,店里也能早一天上新。
“发哥,太好了,来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