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君城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荆崇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君城,稍安勿躁!”李静瑜见状,不由出言安抚道,“你且听崇川把话说完,再生气也不迟,不是吗?”
“看在静瑜的面子上,吾暂且不跟你计较。”薛君城看向荆崇川,满眼的警告,“你最好给吾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休怪吾不念旧情!”
季文娇没想到薛君城会为了自己,与自己多年的朋友杠上,她心里顿时萌生出一丝感激。
薛君城一心为她,她自然不能将他置于尴尬的境地。
于是,她立马将他们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薛兄,你不必如此!”说着,季文娇瞥了荆崇川一眼,理智地说道,“我想荆王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便没想过将我交出去。”
“对吧,荆王?”
荆崇川微微点头,一脸赞许地看着季文娇,顺便拉踩了一下薛君城,“看看,女子的心思都比你开阔!”
薛君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一张脸。
荆崇川也不想自讨没趣,便揭过了这个话茬儿。
稍稍思忖一番,这才开口。
“大齐使臣这次过来,跟国主提了两件事。”
“一个是让国主寻找魅妃,
第二个便是让国主交出小王子沈尧!”
“沈尧?”听到这话,薛君城的瞳孔顿时放大,吃惊道,“沈哲答应了?”
荆崇川知道沈尧是薛君城的外甥,他会有此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君城,隔墙有耳,还是不要直呼国主的名字才好!”
薛君城闻言,不由嗤之以鼻,“你们怕他,吾可不怕他!”
“一个连自己妻儿都顾不好的国君,何德何能能够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薛君城越说越激动,“若不是那沈哲,吾的阿姐又岂会被困深宫,忍受骨肉分离之痛?”
“若不是他,吾那外甥,又何至于小小年纪就被留在异国他乡当质子!”
“作为国君,他无能。作为丈夫,他无心。作为父亲,他无德。这样无能,无心又无德的国君,他真的能够治理好南国吗?”
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荆崇川也不想承认自己侍奉的是这样的国君,可事实如此,容不得他不承认。
可他这么多年所受地教育,便是要让他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
所以,就算他心里真的是这样想,但嘴上是绝对不会这样说。
“君城,你冷静些。这些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夜就罢了!”
“祸从口出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宫里的容妃娘娘想想,以及你的外甥沈尧想想啊!”
发泄一番,薛君城心里好受多了,不由白了荆崇川一眼,“你觉得吾很像傻子?”
“吾拎得清,只是吾不想你忠于一个这样的君主,到头来害了你自己罢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荆崇川叹息一声,“这样的话,切莫再说。”
薛君城见荆崇川如此死脑筋,也只能讪讪摇头。
只能说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
薛君城并未继续纠结此事,而是言归正传。
“这个事情,沈哲打算怎么处理?”
荆崇川沉默少许,道,“国主说先稳住那大齐的使臣,暂且答应下来。当然,人也必须得找出来,如果可能,国主想用魅妃作饵,逼慕炎辰割地!”
听到这话,季文娇不由冷笑出声,“呵,沈哲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也太看得起我了,若是我在慕炎辰的心里真的那么重要,你觉得我还会跑到这南国来吗?”
“这个本王倒是不知,但是国主是那样说的。”说到这,他又看了薛君城几眼,不由变得小心翼翼,“君城,国主那边也让我找你帮忙。”
“国主让我告诉你,若是不
想容妃在宫里难做,最好就帮他的忙,否则……”
看到薛君城那渐渐变得阴冷的连,荆崇川后面的话已经不敢说出来了。
他是了解薛君城的,他此时这副模样,已经处于盛怒的边缘。若是他再去刺激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薛君城目光凌厉地看向荆崇川,“怎么不说了?怕吾承受不住?”
荆崇川摇摇头,否定道,“不是!”
“那你为何不说?”
声色俱厉,咄咄逼人!
季文娇看着都觉得瘆人,更别说荆崇川这个承受者。
看荆崇川那副为难的模样,想必那沈哲也没说出什么好话来。
自古帝王最薄情,为了自己是利益,连自己的妻儿都能舍弃,拿来当筹码,实在是不配做人。
“荆王,果汁是让你来当说客的吗?”季文娇替薛君城开口问道。
荆崇川一脸难色,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如此。
“是的!”
薛君城瞪着荆崇川,怒其不争,“荆崇川,那沈哲是什么玩意儿,你应该清楚的。他让你来传话,你就来传话吗?”
“他竟然还威胁吾?真当吾是软柿子吗?以为阿姐在宫里,吾就怕了他吗?若不是阿姐执意要跟着他,吾早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