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季文娇不解,“他乃一国国主,怎会不敢?”
薛君城眸子里的嘲讽之色更甚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这沈哲惦念着吾暗夜阁的势力,有求于吾,自是不敢!”
果然,无利不起早。只要有利可图,一切都好说。
“昨日薛兄落了那慕晟的面子,沈哲如此这般,那慕晟会答应?”
薛君城面露不屑,“不答应又如何?”
“那慕晟也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如今跑到南国来亦是为了寻求助力。”
“若想东山再起,每个助力,他也是独木难支。孰轻孰重,他自是明白。”
季文娇有些意外,“你确定?慕晟心眼就跟针鼻似的,他会善罢甘休?”
“呵!”薛君城冷笑一声,“你要明白,现在是他们有求于吾,不是吾有求于他们。”
“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
看着薛君城那一脸倨傲的模样,季文娇可以想象慕晟在他那里一定吃了不小的亏。
一想到慕晟吃瘪的模样,她的心情就变得格外的好,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薛君城盯着季文娇,“可是不相信吾的话,觉得吾在说谎?”
季文娇生怕薛君城误会
了自己,不由连连摆手。
“怎么会?”
“如若不然,那你在笑甚?”
“我自是笑那慕晟不自量力,惹了不该惹的人,活该他吃瘪!”季文娇如实说道。
看到季文娇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薛君城不觉唇角上扬。
“看来季姑娘对那慕晟确实不怎么待见。”
“岂止是不待见,那是不共戴天!”
“薛兄,你若是有机会,麻烦帮我整整那慕晟。”
薛君城挑眉看向季文娇,“为何?”
“你凭什么觉得吾会帮你?”
季文娇莞尔,“咱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薛君城哂笑,“利益牵扯的朋友?”
季文娇不恼,“就算是利益牵扯的朋友,但眼下我们至少目标一致,不是吗?”
“慕晟这个人我太了解了,睚眦必报。就算你不找他的麻烦,不见得他就不找你麻烦了。”
薛君城瞥可一眼季文娇,不以为然地说道,“所以呢?”
听到这话,季文娇不由愣了愣。
难道她说这话还不够明白?
显然薛君城是故意为之,即使这样,她也只能好言好语。
“所以薛兄何不先发制人,把这苗头给掐了。”
季文娇的美眸之中带着一丝凌厉,可见她对慕晟真的是恨之入骨。
“
先发制人固然不错,可这慕晟好歹也是沈哲请来的贵客。吾要是做得太过,岂不得罪了沈哲?”薛君城眉心拧紧,沉声道。
见薛君城这样说,季文娇不由扑哧笑出了声。玩味地看向薛君城,忍不住打趣道,“薛兄不是说那沈哲有求于你吗?只要你身上有他需要的利,还怕他不就范?”
闻言,薛君城的俊脸一下就黑了下来,气恼地望着季文娇,“季姑娘倒是看得清楚!”
“这不是方才薛兄如此跟在下说的吗?”季文娇笑着说道。
薛君城一噎,俊脸愈发的黑沉。
“说一千道一万,季姑娘不过是想拿吾当刀用罢了!”
眼见被人拆穿自己的心思,季文娇也不恼,反而是一脸坦然。
“我承认,的确有拿薛兄做刀之嫌。”
“但前提是没有损害薛兄任何理由,不是吗?而且薛兄也是要对付他的不是吗?季兄在帮自己的同时也顺带帮了我,两全其美不好吗?”
“季姑娘伶牙俐齿,吾真是佩服至极。”薛君城邪睨季文娇一眼,神色莫名。
“过奖,过奖!”
忽的,薛君城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之色,“两全其美固然没错,但吾不喜欢被人当刀使,怎么办?”
季文娇一愣,“
这对薛兄来说只是顺带的事情,又如何使不得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季姑娘什么都不做,只等坐收渔翁之利,不太好吧?”
季文娇忖了忖,抬眸看向薛君城,“那依薛兄之见,我该怎么做?”
薛君城哂笑,“季姑娘是聪明人,想必吾不说,你也是知道的。”
季文娇觉得薛君城就是狐狸变的,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是要让她等价交换啊!
想了想,季文娇这才说道,“薛兄不是说容妃之前生产的时候落下可病根,每逢阴雨之际,就会腰背疼痛吗?”
薛君城微笑点头,“确实!”
“然后呢?”
“薛兄帮我对付慕晟,我帮容妃治病,可行?”
“这不是你之前就答应过的事儿吗?”薛君城不由摇头,道,“难道你要反悔?”
“我……”
季文娇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薛君城打断,“你也解释,吾不受人糊弄!”
见他这样说,季文娇原本想好的托词也只能作罢。
左思右想,她也只能妥协,“如此,那在下可真的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