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房间里,裴砚脱下外套,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
许晚晚视线落在他包裹着纱布的手臂上。
纱布被渗出来的血染红了一大块,红红的,看的她眉心一跳。
许是看出许晚晚的担忧,裴砚薄唇一弯,柔声道:“晚晚,我没事,别担心!”
“这就是今天不小心伤到的。”
“很快就好了!”
许晚晚扯了扯嘴角,闷声道:“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痛?你又不是铁人!”
“把衣裳穿上,去医务室重新包扎一下吧。”
她说着就捡起床头,刚刚被裴砚扯掉的外套,不由分说的往他身上套。
裴砚一把抓住她柔软、温热的手。
她的手仿佛是有魔力,落在他身上,让他有些情不自禁地想……
许晚晚往回扯了扯自己的手,不料裴砚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拉不回来。
“别去麻烦医务室的大夫了,这点儿小伤我可以自己换药、包扎的。”
裴砚手上猛地用力,许晚晚跌坐在了他怀里。
他搂着她,温声安慰。
许晚晚抬头,头顶撞上裴砚的下巴,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裴营长,你可真厉害!都有大夫的手艺,能跟大夫抢饭吃了。”
裴砚:“
……”
他低头,蹭了蹭怀里人的脑袋,嗓音低沉,有些委屈的嘟囔:“晚晚,你嘲讽我。”
许晚晚呵呵一笑,“那我可不敢,谁敢嘲讽裴营长啊。”
裴砚眼神一暗,一只手抬起了怀里人的下巴,“不许跟我阴阳怪气的。”
他说完,就堵住了她的唇。
独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许晚晚的脸悄悄染上一抹红。
呼吸交缠。
许晚晚被裴砚摁在了床上,她眼神有些涣散的望着正低头看着自己的男人。
“想我了吗?”
他压下来,在她耳边问。
“想了吗?”
明明两句话就差了一个字,意思也差不多,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感觉含义颇多。
“你受伤了,刚回来——”
许晚晚气息不稳,声音有些微颤。
“应该好好休息!”
裴砚喉咙里溢出笑,嘴唇擦过许晚晚的耳边,痒痒的,惹得许晚晚脑袋摆了摆,让离他的唇瓣远一点儿。
“我不累!”
他说,“真的。”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许晚晚睫羽微颤,这男人,真该死!竟然勾引她。
“嘶!”
倏地,裴砚抽了一口气,看向许晚晚落在自己伤口上的手。
“不是不疼
?”
许晚晚反唇相讥。
裴砚唇角扯起一抹弧度,翻身躺在了许晚晚的旁边。
许晚晚长舒一口气,平复了心里的悸动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被扯的歪歪斜斜的衣服。
“起来!去换药。”
她转头,口气坚决的道。
然而,裴砚眸子紧闭,呼吸平稳,竟是睡着了。
许晚晚愣在床边,望着他片刻,叹了口气。
算了!就让他睡吧,这几天他忙,肯定没顾上好好休息。
她去了一趟客厅,趁着没人从空间里拿了药箱出来。
……
隔天。
饭桌上,一家人吃完饭后,裴砚主动道:“晚晚,我今天休息,送你跟小诗去城里吧!”
“顺便带两个孩子出去转转。”
他们这阵子天天待在院里,早憋坏了,趁着他有空,他想多陪陪媳妇儿,孩子。
裴珠、裴恒一听可以出去玩了,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开心极了。
许晚晚点头,“好啊!”
裴砚的伤确实不重,她昨晚已经看过了,放心的。
一家人收拾完,就一起出门了,在家属大院门口,迎面就碰上了急匆匆冲进来的王小丽。
“怎么了这是?着急忙慌的。”
见她脸色不是很好,许晚晚
便问。
王小丽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急的快哭了。
“我钱丢了。”
裴诗惊呼,“啊?钱丢了?多少啊?”
“一百”王小丽苦着一张脸,“就我从家到咱门口等公交车的那块儿的这段距离。”
“会不会是落家里忘拿了?或者是放哪个口袋里了?嫂子你别急!再好好找找。”
许晚晚安慰道。
王小丽掏着自己的口袋,“几个兜我都摸遍了,都没有,我现在也不确定,这一路看看有没有,再回家找找。”
她边说边走,“晚晚,你们快忙你的去吧!我先去找钱了,咱回头再聊。”
“好!”
待王小丽的身影不见后,裴诗才道:“希望钱能找到,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呢。”
“走吧!”许晚晚看了一眼时间,催促道。
三人刚走到坐车的地方,公交车就来了。
翻译社,董刚嘴角一抽,这——这两娃是许姐的?都这么大了。
“董叔叔好!”
“董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