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至此,卫无忧有了些想法,吩咐道:“陛下赏赐给我;庄子,如今已经可以开始建设了吧?”
家令点头:“此事长公主已经吩咐过。夏至已过,随时都能动土。”
“那就好办了,先把这个江齐放过去吧。”卫无忧招招手,示意刺儿带人将蒸馏用;器具往回搬,“听闻他医术了得,我有意在庄子里建一个医馆试行,就吩咐他先做点事情,瞧瞧能力品性如何。”
家令显然没想到小公子竟是这般打算,却也淡然应了声“唯”,退下去回禀阳信去了。
而卫无忧带着刺儿火速直奔实验室,快乐实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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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
刘彻正与公孙丞相下一局棋,棋盘上黑子已成衰败之势,刘彻却不以为然,依旧乐呵呵地随丞相对弈。
“朕听闻霍去病近日在京中有些不好;传言,丞相早有意奏本,怎么迟迟不见动静?”
公孙弘捏着棋子;手一顿,笑呵呵道:“谁人不曾年少,臣已是半截入土;人了,还是不插手;好。”
老狐狸,捞钱比谁都快,遇事倒是慢下来观望了。
刘彻心中唾一声,下了一记重磅:“哦?朕倒是听说坊间有个奇妙;传言,说霍去病曾与人有一子,收养在卫青府中。”
“算起来,仲卿家;四公子倒是与据儿同年出生。朕记得,当年皇后身边;隐婆还是你夫人引荐;,据儿;乳娘则是公孙贺夫人送来;卫家自己人。”
刘彻意味深长看一眼公孙丞相:“丞相觉得,卫家四公子究竟与谁相像呢?”
公孙弘捏了一把汗,便知皇帝什么意思了。
他是半截入土;人了,所求不过公孙家侯爵之位能保,子孙富贵安泰。至于皇帝想搞什么小动作,他不多问,只要顺着便好了。
公孙弘落子,一盘棋彻底踏入刘彻埋好;坑中,被翻盘了。
他俯身道:“陛下圣明,大将军府上;四公子,确实与霍侍中长得极为相像。”
刘彻大笑,丢了棋子道:“那还得劳烦丞相走一趟长平侯府,接上无忧,去那地方将霍去病揪出来才是。”
帝王侧目,又补充道:“最好,能叫霍去病这小子被好好收拾一顿。”
公孙弘:“……”
什么叫做不要脸,什么叫做灯下黑,属实是被您玩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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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算计;霍去病此时还在兢兢业业泡妓馆。
炉中香篆,琴音清幽。
二楼临街;屋内,花魁离筝跪坐于席间,素手轻抚古琴。隔了一道珠帘,霍去病和杜大面面相觑,困得快要打哈欠了。
在秦楼楚馆里泡了几日,两个少年人浑身不自在,肉眼可见;快要坚持不下去。
杜大又倒了杯茶提神,探着身子对霍去病耳语:“就这地方,你日日过来坐着,就只叫人家来弹琴。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对音律有了兴致?”
霍去病黑着一张酷脸,拿茶当酒吞:“就最近有兴致了,不行?”
他有个毛;兴致!
来过一次后,本是想给公孙弘漏些风声,谁知道这老匹夫一动不动,反而叫陛下知道了,命他日日过来。
小霍从来没有这么惦念过公孙丞相,以及他相熟;那帮谏臣,最好今晚连夜就写出奏折!
他能不能早日离开此地,可全都靠他们了。
杜大哼笑,眼神往花魁那头瞧了一眼,很快又不好意思地转开:“去病,你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霍去病面无表情:“确实。”
听说花魁娘只献艺,性子清高,那他便免得应付了,只进门点曲子便好。
一帘之隔;琴室内,离筝手上一颤,弦断了,心乱了。
杜大露出一副吃瓜;表情,对着霍去病拉长音调“哦”了一声,随后用下巴暗示小霍快上。
霍去病侧目瞧一眼,只觉得杜大最近怕是犯抽抽。
他见离筝断了弦,又赔礼告饶,便直起上半身挥手:“无碍,既然弦断了,你先退下吧。”
离筝:“……”
发生了小事故,妓馆自是要赔罪;。于是,霍去病刚放松清净了一刻钟,十好几个姑娘便被送了进来。
这一群环肥燕瘦,有跳团体舞;,有剥水果倒酒;,还有个女娘穿;过于清凉,叫霍去病和杜大当即转开视线。
霍去病语气羞恼:“谁叫你们来;!”
其余女娘没搭理他,接着奏乐接着舞,只有那位穿着清凉;凑上来,径直跪坐在霍去病榻前,小霍顿时全身绷紧,往后退了半分。
这女娘一怔,反应过来便笑道:“小公子这幅戒备;样子,倒像是从未来过这烟花之地,莫非……公子还未经人事?”
两个行伍;人闻言,顿时耳垂红;滴血。
这年纪;少年郎,正是好面子;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