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乎被染红了的海水,都变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降谷零察觉到身边人停下了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见到日向現在回头看海,虽然心里有疑惑,却也没有出言打断他,只是等到这人似乎看够了回头再次迈开腿,这才也一起再次走了起来。
日向現侧过头去看他,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下,金发青年的神情有些模糊。
降谷零也侧头,“怎么了?”
日向現摇了摇头,“没什么。”青年想了想,“好像有点走神。”
降谷零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走神吗?”
日向現再次摇头。
降谷零又问,“那你刚刚回头,是在看什么?”
这个问题日向現可以回答,青年比划了一下,“看海。”他跟人解释,“刚刚觉得海好像有点危险。”
“海一直都挺危险的。”同样落后了一步的诸伏景光介入话题,“没有了白天的那种亮度的话,晚上的海对人来说的确更加危险。”
他们三个落在队伍后面才说了这么几句话,前面就有松田阵平的提高了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在后面磨蹭什么啊?!”
于是彼此都又心照不宣的将这个话题给结束了,像是这样偶尔兴起的类似于闲聊一样的对话,他们有的时候说起来就会彼此聊两句,但是一下子结束掉也不会有人继续深究。
比如话题来说,几个人更在意的其实就是彼此之间交流时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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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同样是个很好的天气,日向現醒过来的时候,羽贺响辅还在睡。
棕发青年最近真的是太累了,许多工作一股脑地被塞进他手里,他又不是混日子的人,想要努力的抓住处理这些事情的节奏,也想要尽快找准并且熟悉自己现在的位置,亦或者也是想着暂时地逃避一下,所以对待这些事情格外认真。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日向現表示有灯睡不着,跟他一个房间的羽贺响辅估计能继续加班到深夜。
黑发青年转头看了看隔壁床上睡着的青年人,他睡着的姿态并不板正,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的感觉。
日向現想了想,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然后就光着脚拎起自己的行李袋,继续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这人看上去应该是需要更多的睡眠的,洗漱闹出来的动静就算再小,难免也会惊动对方。
于是就住在他们对面的房间的萩原研二跟松田阵平就在凌晨五点钟的时候,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说是特别是因为这个人没有接受什么邀请,并且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连拖鞋都没有。
迷迷糊糊被某种窸窸窣窣的挠门的动静惊醒的松田阵平在床上瞪大了他的黑色眼睛,然后就顶着那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去开了门。
青年人那一身可以吞噬恶鬼的气息在暴怒的边缘起起伏伏,直到他拉开门,看到了抱着行李袋,就穿着一身睡衣的同期站在他们的房门口,还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朝他露出了个灿烂的笑。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没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好怪,不确定,再看一眼。
日向現见到门已经被拉开了,也没含糊,跟一条鱼一样呲溜一下就擦着打开的门的边上溜了进去。
松田阵平再次抓了抓头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房门给关上了,然后转过头来打了个哈欠。
“你过来做什么?”
“谁?”整个人都还埋在床上的萩原研二努力地把自己的脑袋从枕头上抬起一点,然后又跟失去了支撑一样瞬间落下,“什么……”
松田阵平还没得到日向現的回答,听到幼驯染还夹杂着鼻音的话语,又打了个哈欠,“日向那家伙过来了。”
日向現撇嘴,他把自己的行李包放下,“羽贺最近很累的样子,我过来你们这里洗漱。”
松田阵平无语,“他那还不是给你工作累的?”青年说着话朝着床边走过去,顺手拔下了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翻开盖子看了下时间,五点多一点点。
松田阵平:“还没到六点!”
他们在警校起床也不是这个时间啊!
日向現抓了抓头发,“可我醒了啊。”
萩原研二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用手臂支撑着床,然后一点一点朝后挪了挪,终于变成了半依靠在床靠上的姿态,然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小日向,早安。”
松田阵平更无语了,第一次到海边的旅店,也是第一次私下里跟小团体的友人们一起出来玩,他跟萩两个昨天晚上可是给今天的行程做了许多预案的,另外还聊了聊这座岛屿上的事情,拖到了比较晚才睡。
这要是按照平时的作息起来那都有些够呛,更不用说这比平时还要早一点的时间?
卷发青年沉默地看着已经从行李里拿出了毛巾,估计下一步就要踩着旅店里的拖鞋直接往他们的洗漱间里钻的家伙,然后艰难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朝着蹲着的人快步走了两步,然后伸出双手抓住了这人的肩膀,随后态度十分坚定地开口,“给你两个选择。”
日向現疑惑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