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花猫这件事过了两天后,鹤见川流才从森鸥外和过来求医的病人口中,知道在他们偷袭港口Mafia仓库后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那天回到诊所后,鹤见川流的注意都在古董十分值钱能换很多吃的上面,以及心心念念着第二天跟中也约定要去游戏厅玩的事情,所以早早就准备睡觉。
因此,他不知道当天夜里的横滨马仰人翻,连擂钵街这种三不管鱼龙混杂的贫民窟也没幸免。
或者说,港口Mafia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擂钵街。
毕竟之前的那次偷袭最后查出来就是擂钵街的羊干的,港口Mafia的黑蜥蜴部队进入擂钵街后,就开始一系列搜寻抓人。
这样的大动作对刚干完一票,抢了港口Mafia一个物资仓库的擂钵街人看来,就是事情败露了。
所以那晚不仅是港口Mafia的动作大,参与的擂钵街人心底躁动的不行,他们害怕、畏惧,同时也心虚。
直到一个小组织的混混被抓了去,压抑在心底的不安顿时有了宣泄的口子,但没等到他们有所行动,就又传来了新消息。
那个小混混因为胆子十分小,没等到港口Mafia的人动手,他立马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吐了出来。
不过他身份太低,接触不到上面比较核心的消息,所以只知道抢劫的事情有哪几个组织团体参与,对策划组织的事情一无所知。
港口Mafia的黑蜥蜴本来还以为那批丢失的走私货有了重大进展,谁知道问出来的是物资仓库被抢的事情,几位干部顿时失望无比。
虽然物资仓库被抢放在平时也是件大事,但在首领最看重的那批走私货丢了的情况下,就没有那么要紧了。
鹤见川流眨眨眼,催促道:“然后呢?那个人怎么样了?港口Mafia最后有找到丢了的货吗?”
说话那人笑笑,说道:“肯定找到了吧,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撤出擂钵街。”
听到他的话,鹤见川流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转眸去看森鸥外。毕竟丢的走私物品在他们跟中也那儿,港口Mafia怎么可能找到。
森鸥外也顿了下,跟他对视一眼,转而不动声色的提起港口Mafia找到东西的地点。
那人也没察觉,反而一拍大腿,表情有些得意,他大大咧咧地说:“那天我刚好看见了,他们在垃圾场靠近河边的地方发现的。”
说完,他怕他们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就是我没敢跟太近,只看到他们从哪儿翻找到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些黑蜥蜴的人都动手了,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鹤见川流听到他说的地点,表情顿时恍然大悟。
等把人送走,他跑到森鸥外面前,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太宰让我跟中也把那些仿的摆件扔那里了。”
鹤见川流说着,转眸看向从楼上下来的太宰治,澄澈的金瞳中满是迫切的求问。
太宰治懒洋洋的站在楼梯上,斜靠着楼梯扶手,对落在身上的视线不怎么在意。
他不慌不忙下了楼,朝森鸥外和鹤见川流勾了勾唇角,笑着点头说:“嗯,是我吩咐的。”
森鸥外心底有些惊讶,但不多。他知道有太宰治在,这件事的后续处理就能得到保证。
于是也没再多问,笑眯眯地夸赞了几句,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忙。
鹤见川流扭头看了看两人,眨眨眼不太明白,他走到沙发旁坐下,问道:“太宰,你那个时候就想到了吗?所以才让我跟中也这么干?”
太宰治窝进沙发,背倚靠着抱枕,散漫地掀起眼皮瞥他眼,讥讽地说道:“才反应过来吗?你们两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笨蛋,根本就不会去想后果的吧。”
鹤见川流主动无视掉前半句,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脸颊边顿时出现一个小酒窝,他甜甜的笑着说:“太宰,多亏你了。”
看到他这幅模样,大感不适的太宰治脸上露出惊恐神色,双手搓着臂膀,随后猛地打了个激灵,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鹤见川流没注意他夸张的表情,道完谢便低着头嘀咕着下午要去找中也,把这件事告诉他。
太宰治撇撇嘴有些无语,斜睨了他眼,直白地说:“要去你自己去,不要拉上我。”
谁喜欢一天天的跑去找小矮子,反正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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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鹤见川流跟上楼休息的森鸥外打了声招呼,便离开诊所小跑着去羊找中原中也。
五月正午的太阳有些晒人,虽然还没彻底入夏,但天气已经有些热。他跑的很快,白色衬衣的下摆带起一阵风,脸颊边的细碎黑发也随之飞起。
这条通往羊领地的路,鹤见川流已经走了很多次,因此在看到一辆黑色汽车停靠在路边的时候,他不由放慢速度多看了几眼。
在看到车内驾驶位和副驾驶坐着的人时,鹤见川流睁大眼睛,表情十分诧异,嘴巴微微张开,脚刹停了下来。
鹤见川流踌躇的几秒,盯着车内的人仔细看了几眼。确认没看错人,他走到副驾驶的车门边,屈起手指敲了敲车玻璃。
而在他走进的时候,车内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