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樱花已经开的十分灿烂,前段时间的那一场春雨过后,天气也逐渐变得炎热起来。
鹤见川流从冰箱拿出一排酸奶,又拿了几个椰奶面包一起放进布袋,路过坐在办公桌后在查资料的森鸥外,乖巧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推开诊所大门,鹤见川流小跑着跑到等在路边树下的太宰治旁边。
“太宰,真的要去吗?”
他有些犹疑,斜挎着一个布袋,跟在太宰治身后。
脱去黑色大衣的太宰治只穿了件白色衬衣,还像模像样的打了一条黑色领带。他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乱翘着,脸颊边耷拉下一些细碎的发丝。
太宰治侧过头,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撇撇嘴说:“怎么啦?又不是去打架,再说你不是带了东西去看小矮子吗?”
鹤见川流摸了摸布袋里的酸奶和面包,心里最后那点犹豫和担心消散不见。他朝太宰治点点头,高高兴兴的跟他一起往羊的领地走去。
……
羊领地。
“喂!你们怎么又来了?”
守在领地的小孩看到那熟悉的两个人影,努力不露出害怕胆怯的表情。他推了推旁边的人,让他跑去告诉白濑,这两个讨人厌的混蛋又来了。
鹤见川流看了眼太宰治,自觉上前说明了他们的来意:“这次不是来打架,我是来找中也的。”
小孩半信半疑地看他,对之前鹤见川流和太宰治过来打人的事情还犹记在心。特别是在看到鹤见川流身后正对他做鬼脸的太宰治时,心中的害怕顿时达到顶峰
小孩哇的一声的哭着跑开,鹤见川流给他递酸奶的手僵在空中,金灿灿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茫然。
他怔愣地回头,太宰治已经收起了鬼脸,双臂环抱的站在那儿,见他看过来鸢眼中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问:“?”
“你们两个混蛋!对草太做了什么?”怒气冲冲的赭发少年裹挟着重力而来,中原中也怒瞪着门口的两个人,质问着他们。
鹤见川流见到他,高兴的挥挥手:“中也,我们来找你玩了。”
太宰治也学着流举起手挥挥,用甜腻腻的嗓音喊:“中也~”
中原中也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名字有一天会被叫的这么恶寒,太宰治的声音传入耳畔时,他立马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恶心死了,别这么叫我,你这个混蛋。”
中原中也走到他们面前,先跟鹤见川流点了下头,接过他手里的酸奶后别扭的道过谢,然后毫不客气地对太宰治说:“今天来干嘛?要打架我没空。”
鹤见川流自己也拿了瓶喝,另外再递给太宰一瓶:“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跟太宰听到擂钵街最近传的那些话了。”
太宰治吸溜着酸奶,轻点了下头,语气赞扬地说道:“你们羊很不错嘛,居然敢打港口Mafia武器库的主意,还炸毁了他们的几个仓库。”
港口Mafia武器库被袭击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他们首领甚至为了这件事气的病又重了,震怒之下派出不少人手和黑蜥蜴。
横滨各组织都以为是高濑会、GGS下的手,就连他们自己都互认为是对方出的手,一次会面时还拿这件事互相恭维。
但结果谁也没想到,调查来调查去,最后居然查到了擂钵街羊的头上。
结果出人意料,但港口Mafia拿出了有力的证据,不仅有监控还有证人。这场搅浑了横滨快小半个月的爆炸案,终于拉开了序幕。
擂钵街的羊也借此进入横滨里世界大众的视线,一时间羊风光无限。
听太宰治提起这件事,中原中也却没有为此感到高兴,反而狠狠地皱起眉,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烦躁和焦虑。
他把喝完的酸奶瓶捏扁,操控着重力飞进远处的垃圾桶,余光瞥见附近那些探头探脑、试图打听消息的人,不爽地啧了声:“走,我带你们进去。”
鹤见川流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到那些盯梢的人也反应过来,拉着太宰治就跟上中原中也。
进入羊的地盘后,那些讨厌的、黏在身上的视线也就消失了。鹤见川流像是第一次进到羊一般,左顾右盼,看什么都好奇。
太宰治捏着酸奶,慢悠悠地跟在流身边,鸢眸淡淡地扫了眼那些看到他们的羊成员,漫不经心的问道:“现在羊成了那些组织的眼中钉,就算一时半会儿不能拿你们怎么办,时间久了或者等港口Mafia耐心耗尽,就你一个人可保护不了他们。”
中原中也把他们带到自己住的地方,一路上也在想太宰治说的话,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袭击港口Mafia武器库的事的确是羊做的。
太宰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小矮子在想什么,他拉过转椅坐下,兀自转着圈圈,也不去管另外一边正在看鱼缸里的小金鱼的流。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的那只鸢眼直直地盯着中原中也:“呐,刚才那些人是擂钵街的小团体吧?很难保证他们不会为了自身的利益沆瀣一气,羊就算有从武器库得到的武器,但也拿那么多人没办法。啧啧,到时候可就惨了。”
中原中也的思绪被太宰治的话引导着,脑海里仿佛出现了羊被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