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抓住这个机会,融入些新元素,风格上有些改变也没关系。就当突破了。”
编辑大大是这么说的。
绫月芽衣决心要走出舒适圈,不再只写拿手的爱情戏码。她也要像工藤同学学习,尝试着创作一些能给大众带来思考的课题。
嗯……
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
米花町这地方,一定会给她出乎意料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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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由衣大小姐的福,芽衣同学在米花町的落脚处不用愁了。没人会担心大理寺家购置的房产有什么隐患问题,除非发生一些不可阻力的意外事件。
但是免费住是不可能的,跟由衣同学关系再好也不能占人家那么大的便宜。
于是芽衣同学在把这事告诉绫月静环女士后,雷厉风行的母亲大人直接表示这事不用担心,她会出面摆平。
绫月芽衣其实也没多担心,但这并不妨碍她在一星期后收到一本崭新的房产证惊到跳起的心情。
“妈,你摆平的方式就是把这房子买下来吗?咱们家最近是发财了吗?您没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远在华国的绫月静环有了隔着大洋彼岸也要把这臭丫头暴揍一顿的冲动。
“别给我胡思乱想!这是你外祖家送你的礼物,老实收着就行了!”
“啊?”
就是那个自从老妈私奔后就再也没来往的外祖家吗?
好吧。
反正知道这房子是能安心住下的就行了。
至于大人的恩怨,她就不掺和了。
新房子很大,很豪华,也有一个天台。
就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在搬家公司把所有行李运来后,绫月芽衣才发现,其实她自己也没多少东西。
最多的,就是那些堆满整面墙的书。最重要的,就是那厚厚的一沓相册。至于其他的,倒都没什么。
她把爸爸最帅气的照片放在了自己二楼的卧室里。一楼客厅的墙壁上,挂着爸爸和妈妈的结婚照。
他们的嘴巴都笑得好大,跟影楼外挂着的那些矜持的结婚照都不一样。
但是光看着就会让人感到幸福,就连房子里的安静都变得吵闹而有温度起来。
她熟练地拆箱,摆放物件,然后归置好家居用品。这不是芽衣同学第一次搬家了,从小她就跟着母亲到处东奔西跑,小学那会儿跑到最远的地方便是老爸的故乡,克罗地亚。
老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克罗地亚人,实际上他是在美国出生的,而后又辗转到了日本念书,才认识了妈妈。
到死之前,也没回过一趟故乡。
所以妈妈带着她去了。
那儿很美,老城和大海,日出与日落,金红色与蔚蓝色唤醒了小芽衣所有的浪漫细胞。
她在那儿拥有了童年时期最快乐的记忆。
芽衣翻开相册,五岁的她在广场上奔跑,闯进一片鸽群。那群鸽子都被人喂得肥嘟嘟的,呼啦一下飞起来。
白的有,灰的也有。
大多都是不怕人的。
除非是太调皮捣蛋的人类幼崽。
光看着,她便好像回到了那个明朗的下午,吹着海风,海边还有好多热情拥吻的情侣。
“羞羞。”
小芽衣是这样说的。
“不羞羞。”
妈妈说:“这是爱,芽衣。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你也会渴望和他亲近。”
“那爸爸和妈妈也会这样吗?”
“当然。”
小芽衣不解,但她还是伸出手来抱。
“妈妈,我也要亲亲。”
“好,亲亲。”
当时的绫月静环女士还有着温柔的一面,或者该说,只要和爸爸有关的事或物,她总是温柔的。
尤其是对绫月芽衣。
她曾视这个孩子为唯一的救赎。
直至后面发生的一些事,让绫月静环改变了想法。芽衣不该是她的全部,而芽衣的全部也不该是她。
总之,她们在把钱花的差不多之后,又重新回到日本。绫月静环女士开始重燃斗志,在事业上拼搏。而小芽衣则开始写写涂涂,逐渐走上创作的道路——
亲吻并不羞耻。
拥抱亦是常态。
她想把看到的爱,遇见的爱都写出来。就像火一样燃烧,直至燃到没有燃料,干干净净的那一刻。
客厅的纸箱从堆积得满满当当,到逐渐清空,差不多花了芽衣同学整整两天的时间。
但她乐在其中。
尤其是在收拾旧东西的时候,一个发黄的笔记本、一串手制的被压扁的干花项链,都能让她开心半天。
虽然偶尔会感到孤单,但她从未感到过孤寂。
因为芽衣知道,她被人爱着。
这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
而更幸运的是,她也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