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荻野看着走近的异能, 拔枪击碎了他额头的异能结晶，“你和你的异能体在谋划什么？”

费奥多尔仍然挂着一副和煦的表情：“讲起来会花很长时间，还是先请阿尼姆斯菲亚先生完成约定，为你解决圣杯碎片的问题吧。”

荻野皱起眉头：“他做得到吗？要多长时间？”

“不会很久的。”果戈里替费奥多尔回答了问题, 主动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凑到荻野嘴边, “你这是变成吸血鬼了？什么时候的事？”

荻野没有回答, 他小心地避免獠牙剐蹭到果戈里的皮肤，急切地舔舐着涌出的暗红色血液, 感觉流失的生命力总算被补充了一部分。

这时从飘着硝烟和灰烬的据点上方降下透明的结界，一个白衣的魔术师无声地出现在了房间里，他先是诧异地打量一番这个费奥多尔, 很快脸上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果戈里发动异能调转了自己和荻野的位置, 然后单手掀起荻野染血的衬衫, 露出了背部的肩胛骨。

“很快的, 做完之后我就去找普希金……”果戈里问站在一边的费奥多尔，“普希金在哪儿？涩泽呢？”

“我不知道，他的藏身地点是自己找的，以现在的情况，通讯全部中断，岛上的监控录像也派不上用场吧, ”费奥多尔从容不迫地答道, “要听我的计划吗, 荻野和尼古莱？”

荻野从甘美的鲜血中抬起头来，狐疑地问道：“费奥多尔，为什么我感觉你像是在故意拖延我的时间？”

“哦？或许吧。”费奥多尔模棱两可地回答。

趁着荻野注意力转移的时候, 果戈里用异能取出了他背部的碎片, 没在体表留下一点痕迹, 只有肩胛骨因为缺失了一部分而稍微凹陷进去，很快又在魔术的作用下痊愈了。

阿尼姆斯菲亚一边发动治愈魔术，一边评估荻野的状况：“魔术回路部分受损，刻印也缺失了大半。我可以兼任调律师修补刻印和回路，不过结束后还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他顺手治疗了荻野腹部的伤口，用魔术把嵌进皮肤的订书针都提取出来捏成一个小金属球放在一边。

荻野没感受到太多的痛楚，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一次大爆炸，有几位人形异能回归了。异能和来自血液中的生命力与魔力让他的情况好转了不少，他也有余裕考虑一些别的事情了。

完成约定后，阿尼姆斯菲亚以冷淡的神情看着果戈里，后者终于交出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所罗门指环。

拿回圣遗物的阿尼姆斯菲亚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他作为新系统的建立者，临走时还警告了荻野不要再插手圣杯战争，并且希望他能隐瞒胜者的身份，做出saber主从得到圣杯的假象。

“这么有信心拿到圣杯吗？竟然都开始考虑胜利之后的事情了。”荻野看着阿尼姆斯菲亚消失的背影说道。

果戈里研究着小圣杯的碎片，摇头说道：“所罗门很强吧，不过我们也没必要遵守规则啊，反正本质都是魔力块，抢圣杯不就行了？”

费奥多尔也惋惜地摇头，不过他表达的意思和果戈里完全不同，直接给前队友判了死刑：“他的愿望注定不会实现了，倒在黎明到来前的一瞬……真可惜。”

“好点了吗，和真？”果戈里手腕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他用指腹擦掉了荻野嘴唇上的血液，把自己的披风裹在荻野身上，“你这么虚弱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好点了，不过还是头晕……”荻野从他身上爬起来，眼前的黑曚逐渐褪去了，“你不是要去找普希金吗？路上记得帮我多回收几个异能。”

“我本来可是准备杀掉你的……”果戈里抱怨起来，但还是乖乖站起来消失在原地，又从空气中探出一个脑袋，“真是的，现在还得帮你回收异能免得你自己被异能干掉——你一个人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要不然我带着你一起吧？”

“不用了，”荻野裹紧了披风拒绝，“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能比解决病毒更重要？”

“你不用知道。”

“不会是你的某个异能吧？是那个最丑的对吗？”果戈里眯起眼睛，“我以前竟然真的以为那些都是你的亲卫队和里人格，现在一想确实有很多漏洞，当时怎么没注意到呢……”

“倒也没那么丑，只是因为没有眼睑和嘴唇而已……”荻野没有否认果戈里的猜测，只是无力地为【绯红之王】的外表辩解了一句。

费奥多尔忍不住想起了果戈里那几个失败的任务和装满成人影片的硬盘：“……尼古莱，你和他在一起还能注意到别的事情吗？”

“……能的吧？”

“啧。”费奥多尔为没有自知之明的朋友摇头。

果戈里毫不在意，从空间截面钻出来亲吻了荻野的脸颊，“好啦，看看是我先找到普希金，还是你先回收异能……说不定我会回来杀掉你哦。”

“不可能的，尼古莱。”荻野笑着说道。

“那就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讨论一下你的异能，”果戈里最后说道，“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把人变成异能……在你心里他们到底是人还是异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