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连环意外,荻野处变不惊一一闪过,负责人胆战心惊生怕被当做主谋。
场地有没有安全隐患,荻野走一圈就能从突发意外的次数知道,食堂的状况显然需要及时检修。
荻野通知了后勤办事,又把夏威夷风味水果披萨从食堂菜单上划掉,然后取到今天早上的任务清单回办公室研究,最终把嫌疑人圈定到三人之内。
落地窗仍然是漆黑一片,在这里社交回避的迪亚波罗才放得开。
“许可证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迪亚波罗靠在桌前轻声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他?”
“再等等,”荻野说,“毕竟南意那边的政府部门都被PASSION渗透成筛子了,当然不需要这个。日本就不一样了,虽然明面上□□合法,可实际上处处掣肘。”
“你好像对森鸥外很不一般。”
“没错,很不一般,”荻野点头,“我一开始确实想尽快除掉他,但是……”
荻野转动着眼珠,从这个角度打量宽阔的办公室:“毕竟他可是原本要成为首领的人物嘛,现在变成我的阶下囚,我当然会很兴奋啦。”
“只存在于你那段记忆里的首领吗。”
“是啊。”荻野懒洋洋地说,“那段记忆还真是……有意思,就是结局不太美妙。”
“你这样,算是征服欲或者成就感吗。”
“别说的这么奇怪嘛。”荻野说,“不过能够生杀予夺,权力真的会让人上瘾……我可真是个庸俗的人啊。”
“对了,太宰看到你的脸了吗?”荻野忽然想起来。
迪亚波罗一转头,荻野就被吓得连钢笔都掉到了地上。
“你,你怎么用【绯红之王】的脸啊!”
真不是他颜控,奈何【绯红之王】的脸实在是太丑了,作战中恐怕都会对敌人造成精神攻击。
在如此阴暗的环境下突然凑过来它的那张大小脸,荻野遭受暴击差点用文件拍过去。
荻野时常怀疑迪亚波罗是不是把替身的颜值全抢过来给自己了。
“你不是问过我不想暴露长相为什么不戴面具吗?”
荻野半天才缓过来,捡起地上的钢笔检查笔尖。
“好吧,我是这么说过……也对,这样太宰应该没看到你的真面目吧?”荻野喃喃自语,“呀,笔尖弯了……好可惜,是铂金的呢。”
“你现在当了首领,钢笔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像以前那样精打细算了。”
荻野被勾起了童年回忆,一阵唏嘘:“都习惯了……当年我们这些孩子可都把纸笔看得比巧克力棒还重要呢。”
他用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只要在纸上写字画画,就有那种放飞思想和灵魂般自由的感觉……虽然我因为写别人看不懂的意大利语被排挤就是了。”
荻野小时候文盲一个,他的意大利语和英语都是迪亚波罗教的,日语只会说不会写,还是用孩子间的通用货币巧克力棒作为报酬,才请来别人教他的。
迪亚波罗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没有必要怀恋过去,理应将它埋葬才是。”
“我更怀念我们相遇的那段时光呢。”
迪亚波罗安静了一会。
荻野整理好嫌疑人档案,准备交给黑蜥蜴搜查,又忽然想起森鸥外说过太宰能力卓越,于是打电话要了一份晚餐,打算把人从暗室里放出来。
暗室里太宰正仰面躺在床上,脸上扣着一本翻开的杂志,通风口的金属板断掉了,剪断的电话线垂在空中,一看就是上吊未遂。
荻野一进门,几块金属板就从正上方的通风口掉下来砸向他,他闪身躲过把手中的餐盒放到床头柜上。
被惊醒的太宰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看他,又转头看墙上挂的钟表。
“晚上好啊太宰,现在饿了吧?”荻野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到一起,“你的晚餐在那边。”
太宰昨晚一宿没睡,今天的早饭也只随便对付了点,现在确实又困又饿。
“你打算和森先生一样,用胡萝卜做诱饵让我办事吗?”他冷不丁问道,“你现在来找我,看来首领已经被迫‘逝世’了吧……你本来打算用一周时间让权力平稳过渡,但是现在计划出现问题了——这么说,就是有人在假首领仍然存活的情况下,找到了真首领死亡的证据。”
太宰用叉子戳开了流心蛋,看着橙黄粘稠的蛋液渗入米饭中,“最直观的证据,那不就是尸体嘛。你没来得及销毁罪证,就被别人抓到了把柄。”
“但是你看起来并不着急……是已经做出对策了吧,”他接着说,“马上让假首领‘死亡’,然后做出尸体被盗走的假象,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展开调查。你想让我找出偷走尸体的人到底是谁,对吗?”
荻野忍不住为他鼓掌:“就是这样,难怪森先生对你评价这么高。”
他拿出整理好的嫌疑人档案和当日的任务清单、人员出入记录铺在床上,太宰鼓着腮帮子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厨师菅野,小组长葛城,下级人员兰堂……”他翻看资料,“这就是你整理好的档案?”
“这只是一部分,如果嫌疑人是异能力者的话,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