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蔓延血腥味并不是他幻觉。
“裴凛,唔……你受伤了?”景泠扭着脖子试图将人推开。
喉结被轻轻地口允咬了一口:“是别人。”
景泠闻言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反应:“你杀人了?”
裴凛手指挑开景泠领口一颗纽扣,笑着落下一吻:“是在医院时候不小心蹭上。”实则是他怕失控提前割伤了自己,绵长痛感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景泠松了口气,刚想问他下午怎么回事,裴凛啃着他下巴尖,声音中充满愉悦地分享道:“裴元康突发心梗,不过已经抢救回来了。”
景泠:?
“抢救回来了……”你开心个啥?!疯了吗我老baby?
景泠能感受到裴凛是真高兴,对着他左啃一口,右啃一口,断断续续地补充道:“现在裴家由裴衡远一手把持,不许任何人去探望裴元康。”
景泠点点头,确实是疯了。
脑中晃过一句话,丈夫意外痴傻,妻子不离不弃。感受着耳垂又被咬了两口,景泠无奈地揉了揉裴凛脑后头发,唉,凑合过吧,还能离咋地?
裴凛被衣料遮掩伤口还在缓缓向外渗血,但一想到裴元康现在求救无门,只能躺在ICU病床上等待着心肌细胞不可逆坏死,其他器官也随着逐渐衰竭,脑中不可遏制地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场景。
当时父亲已经被拖得油尽灯枯,根本认不清来人,他才被允许进入病房。
苍老男人颤巍巍地握着他手,浑浊双眼将他认成母亲,一字一顿地艰难问他:“小柔你还痛吗?”
“流了那么多血,你那么怕痛,肯定很痛…很痛…我不该,我不该去开会,为什么没有陪你们一起,是我害了你,小柔我好想你……”说到后面声音微不可察。
“啊……!”虚弱父亲在痛苦悲鸣中老泪纵横,用最后力量喊了一声母亲名字,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时隔多年,他终于也让裴元康尝到死亡一点点逼近,却无能为力滋味。
裴凛嘲弄地勾了勾唇,希望他好大哥能多撑一段时间,父子二人才好将他准备厚礼轮番体验。
思及此,裴凛压抑不住心底愉悦,想在景泠身上多留下些啃噬痕迹。
“嘶,痛!”景泠突然痛呼出声,嘴角好像被啃破了。
裴凛舌尖一勾,将他唇侧沁出一滴血卷入口中:“痛吗?哭给我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