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能也瞪大眼睛注视着沈予桉:“意味着有情郎了?可这情郎到底是谁?总不能是你相公纪寻吧?”
“当然不是他。”沈予桉撅嘴,“我相公那么丑,还那么高冷,看一眼都让人害怕,谁敢送他东西?”“
张能:那么丑?知道大周第一美男是谁么?呵呵。
“那她到底把香襄送给谁了?”“
“王秀才。“沈予桉抿了一口茶,丢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沈姑娘确定不是因为吃醋才坚持这样认为的么?”
张能好奇沈家村那么多姑娘为何喜欢王秀才,夜王他不香么?知道京城多少豪门贵女为他疯狂么?
害~~这些乡下姑娘的眼光还真是
沈予桉无言以对,半晌眼珠一转:“张大人一定有功夫吧?你可以潜进书院去搜一下,说不定就能把沈昔送给王秀才的香襄给搜出来。”
“还有,咱们打听一下王家买的宅子在哪,今晚潜进去看看,说不定那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另外,沈家村的王家也得好好搜一搜,那里也有可能是案发第一现场,说不定王夫人包庇儿子王秀才,她也是帮凶。’
张能靠向椅背,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沈予桉。
“张大人,你,你不信我?“沈予桉指着自己鼻子问张能,张能默默点头。
”好,不信是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沈予桉边说边站了起来,“王秀才纵使掩盖得再完美,也无法抹掉他就是沈昔相好的这个事实,跟我去找一个人,她一定可以证明我没有撒谎。”
“找谁?“张能拿起放在桌上的刀,把茶杯里的茶一口饮尽,跟着起身。
“沈昔的娘,不过她或许畏惧王家的势力不敢说实话,咱们得吓唬她一下。”
“怎么吓唬?’
“陪我去买身粉色衣裳,一双红鞋.”
张能脸色变了一变:“呃~~沈姑娘你可真胆大。“
沈家村,沈文广家。
沈文广为了女儿的事情奔波了一天,实在太累了,一上床就呼呼大睡。
沈氏白天哭累了睡,睡醒了哭,在床上躺了一天,这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着前些天还活蹦乱跳的女儿这会儿却冷冰冰地躺在县城义庄里,心都要碎了。
这两天光顾着伤心,纸钱都没给女儿烧点过去,便摸索着起来点了油灯,去厢房里找了把纸钱准备去院子里烧。
沈文广家就在村头马路边,堂屋比马路高那么一点,沈氏把灯盏挂在晾衣裳的竹竿上,点了纸钱跪在院外开始烧。
她家对面是块稻田,两旁都是菜地,这会儿四周黑漆漆的,焚烧纸钱的火光忽明忽暗。
“沈昔啊,娘烧点钱给你,你记得来领啊~
她的声音在寂静漆黑的夜里格外的疹人,沈氏听了自个儿心里都有些发毛,脑海里浮现出沈昔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听男人说她尸首还被解剖了,肚皮被划开了,眼睛瞪得滚圆始终不肯闭眼
沈氏不敢再想下去,忙把手里所有的纸钱扔进火里,也没管燃没燃着,脊背发凉地提起灯盏赶忙往堂屋里走。
“娘~~~娘~~~“
沈氏头发一麻,额头上就冒出一层冷汗。
“昔昔文啊,你可别吓娘,娘刚给你烧了钱,你拿了就走吧。”
“娘~~我不走,我的情郎在哪我不走~~
这声音轻飘飘,冷冰冰的,听了毛骨悚然。
到底是自己女儿,沈氏壮起胆子往身后一瞟,半空中披头散发粉衣红鞋,分明是女儿吊在山洞里晃来晃去那副样子。
沈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语无论次:“昔昔文你吓娘做什么?你找王秀才去,他才是你的情郎啊,快去。’
“王秀才不认,他不认~~娘,女儿冤啊,冤啊~”
“他不认?他收了你的香襄,收了你的衣裳,他敢不认?你找他去,带他一起下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说完沈氏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子,砰地一声关上大门,估计已经吓尿了。沈氏走后,躲在树后的张能手一松,沈予桉便从半空中掉下来。
两人就着朦胧的月光悄无声息地出了村,走向栓在路边的马。
“都听到了么?你怀疑我撒谎,但死者的娘总不会撒谎吧?’
沈予桉边说边脱掉身上的衣裳和鞋子,她虽然不信鬼神,但也嫌晦气。张能这下相信了,翻身上马。
“走,去华阳书院。”
他们连夜回的沈家村,正好连夜赶到华阳书院,只要把沈昔送给王秀才的香襄和衣裳翻出来那就是铁证,任他再狡猾也抵赖不掉。
半夜时分,沈予桉和张能到了华阳书院外面。
到了这里之后才犯了难,谁知道王秀才住在哪间房?若乱搜一通肯定打草惊蛇。
“张大人要是肯信我,今晚都能破案了。”沈予桉剜了张能一眼,“现在只能先回去,明天再说了。“
张能受了沈予桉几句埋怨,两人又回了大河镇,找了家便宜的客栈住下。
第二天一早兵分两路,张能前往华阳书院打听王秀才的情况,而沈予桉则在镇上偷偷打听王家买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