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
“轰轰轰~!”
一阵又一阵让人心颤的轰隆声响起,引起了正在办公室里伏案看书的何雨柱的注意力,他忍不住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世界以及远处翻涌的乌云和闪电,内心有着稍许的不平静。
这场轰隆声一直持续到上午九点四十分,然后,一滴、两滴、三四滴,随着乌云越堆越厚,天空慢慢的开始下起了雨,雨水混杂着泥水,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水坑,并偶尔听到有人在窗外惊呼着跑过。
起初,雨势并不大,慢慢的,豆大的雨滴以摧枯拉朽般的态势,开始噼里啪啦的敲打起房顶来。
何雨柱忽然转头,冲站在他旁边的吴大志大声的问了一句~
“今儿早上我让你给那两口大缸灌满水,你装满了没有?”
吴大志点了点头,回了句~
“装了。我不光装了那两缸水,还把您家的面缸也倒腾了出来,拢共是两大一小三口缸,这下就算是院里边停水,也足够家里用好几个星期的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侧过头在他的耳边大声道:
“你媳妇儿就快生了吧?预产期是几号来着?”
吴大志也跟着往窗外看了一眼,用同样大声的声音回道:
“快了!差不多、最多也就七八天吧!”
何雨柱侧着身子往屋顶的边缘望了望,有些心不在焉道:
“今儿下午等雨一停,你就干脆送她去医院待产得了,我给你批个十天的请假条,你下午下班之前,先去后勤那边知会一声,记得跟人说话的时候态度好点,听说那帮子老娘们儿不知道谁跟谁闹得不愉快,这几天正吵架呢!”
由于窗外的雨势太大,当面说话有些听不清,吴大志于是冲着何雨柱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下午下班都没有停下,不过雨势跟上午比起来,早已经收敛了许多,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为了送于子芩去医院,何雨柱特意跟司机小陈打了个招呼,又给他递了盒烟,让他下午下班之前,去趟南锣鼓巷接人,小陈则很是痛快的应下了。
反正他只是来上班的,有何雨柱亲手批的条子就成,并且还有烟可以抽,至于去哪里,他只是一个司机罢了,管那么多干啥?
在下午下班之前,吴大志提着馒头和网兜饭盒,先一步坐着吉普车离开,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吉普车,整个人显得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
何雨柱则是慢条斯理的套上雨衣,正准备往家赶,却在政工处楼房的门口,遇到了貌似一直在等着他的薛玉梅。
薛玉梅今天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只是她精神上看着有些萎靡不振,而当她看向何雨柱的时候,目光中总是带着几缕莫名的情愫,总让人觉得今天的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跟以往很是反常。
两人就那默默的站在那里,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跟对方说一句话,俩人也很是默契的没有挪动一步。
她就那么久久的看了何雨柱好一会儿,直到何雨柱冲她弯了弯嘴角,她这才仿若如梦初醒般,快速从兜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来,往何雨柱的怀里一塞,然后撑起伞来,就十分果断地跑进了雨幕中。
何雨柱目送着她跑开,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信封打开,而是再次回到他的办公室,并把那封信塞进了他的抽屉里,还拿了把小锁锁好。
有些信件,在下午的时候,尤其是在晚上,最好等到第二天的早晨起来看比较合适,不然,很容易会失眠。
何雨柱不知道她给他的信中写了什么,但是他心中有着明悟。
她、要走了!
一段本就该结束的孽缘,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她本就该去奔赴属于她自己的美好人生,而不是守着他这块只能隽刻上一个名字的石头,那注定是没结果的。
于何雨柱而言,她更像是一位老友,当然了,何雨柱心里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去接受这个身份的。
有些人,一旦遇见,如果不能成为恋人,那就只能变成陌生人,是注定无法成为朋友的。
何雨柱的心情并没有多少波动,他表情淡然的骑上自行车,雨水滴答着敲打着每一个他骑车驶过的小水坑,一直到他感到身体有些黏腻和燥热,他这才把雨衣的帽子翻了下来,任凭雨水冲刷着他身上、那似乎并不存在的疲惫和孤独。
等他车骑到家门口,雨也停了。
一抹夕阳带着目之所及的霞光,渲染了一整片天空。
余晖随意的洒落在他的肩上,车把上,自行车的后座上。
何雨柱脚步不停,朝着院内走去。
等他将自行车停在了门廊下,他就直接敲响了一大爷家的房门。
门没关,一大爷正在吃着馒头配水煮豆腐,边上还有一碟蘸酱油,一碟炒咸菜丝,别小看这么一小碟炒咸菜丝儿,这玩意必须要用重油炒,才能炒出香味来,一般人家要是用这么多油炒菜,非得让人骂败家不可,也就一大爷有这个实力,毕竟他在轧钢厂领的那份工资,已经算是妥妥的高薪阶层了。
何雨柱进门也不磨叽,直接说明了来意。
“一大爷!吃饭呢?”
一大爷抬头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