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正月初一大早晨起来,贾张氏刚披上衣服,从炕上爬下来,准备出门去上厕所,就被门口迎面吹来的一阵寒风,给激了一个喷嚏。
紧接着,就见秦淮茹轻轻的放下门帘,脸色心事重重的走了进来。
看见婆婆贾张氏那张面色不愉的脸,秦淮茹赶紧下意识冲着她笑了笑。
“~妈!过年好!”
没成想贾张氏只是斜睨了她一眼,而后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没好气的朝她问道:
“这大过年的,你不好好搁家待着,搁外边瞎溜达啥呢?”
秦淮茹马上一脸迷茫的回道:
“我没干啥呀!这不刚我上茅房了嘛!这您也要数落我两句啊?”
贾张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说道:
“我没跟你说上茅房的事儿,我说的是你、”
说到这里,贾张氏忽然眉头一皱,于是她赶紧一捂肚子,急道:
“哎算了!我着急上茅房,你等我回来,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等贾张氏从厕所回来,看见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秦淮茹,张嘴就是一句~
“哎我说,你这几天咋回事啊?干啥都是心不在焉的,昨儿让你烧火,你倒好,差点把炕都给点喽,你魂儿丢了?”
秦淮茹并没有反驳什么,因为她知道反驳也没啥用,自古婆媳之间,因为争抢儿子和丈夫的关注,还有管家钥匙的归属权,两者天然就处于对立面,就没有几对能相处融洽的。
更何况她娘家是农村的,在婆婆贾张氏眼里,她秦淮茹能嫁进他们老贾家,那是他们秦家祖坟冒了青烟,攀了他们贾家的高枝儿,既然如此,那就更加应该对她服服帖帖的。
俩人的隔阂本就不可调和,秦淮茹心知说多了也无用,于是她自动忽略了贾张氏言语中的讥讽,而是心事重重的说道:
“今儿早上我上茅房的时候,瞧见许大茂了!”
一听这话,贾张氏立马就明白,秦淮茹这几天,心里头想的是啥事了。
还是许大茂瞒着秦京茹,偷偷跟房新媛复婚的事儿!
只不过她明白归明白,却依然选择了装聋作哑,故意装作不知道。
要不然,秦淮茹一准得借口回趟娘家,这过年回家,你总不能次次空着手回去,多少得花点小钱,买点礼品带回去,这在贾张氏看来,完全就没有这个必要。
家里头本就过得不宽敞,自己吃都还嫌不够呢!哪儿有闲钱去给那帮乡下人买东西吃?再说了,凭他们也配?
主要家里还有仨孩子呢!这剁馅和面包饺子,兼着生火烧水又烧炕的,哪一样活儿都不轻省,她可不像秦淮茹那么能干,能把家里里外外都拾掇的利利整整的,她年轻那会儿好吃懒做惯了,这些活儿,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瞧见就瞧见呗!这有啥好奇怪的?人跟咱们家住一个院儿,又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你也值得提一嘴?”
秦淮茹立马回道:
“不是!我是瞧见他跟房主任家的闺女一块儿出的门,您没瞧见他那自行车上,装了满满一兜子那些个土特产,这一准是给房主任拜年去了!”
一听这话,贾张氏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朗声道:
“多新鲜呢!”
“今儿可是大年初一!人给自个儿的老丈人拜年,那还有啥好说的?我要是有这么个有能耐有本事的老丈杆子,我也大早上起来,给他老人家拜年去!”
面对贾张氏的冷嘲热讽,秦淮茹依旧不为所动,而是面带愁容的说道:
“您说这京茹是个啥命呀!这刚过了没几天安生日子,眼瞅着这日子刚有点起色,结果许大茂这个王八蛋又作妖,他们俩前前后后经了这么多出,您说家里头还能管她的事儿吗?这以后让她怎么办呢?往后还嫁不嫁人了?”
眼见秦淮茹跟这儿兜圈子,贾张氏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明问道:
“你兜兜转转说了半天,你到底想说啥?有事儿你就直说,甭跟我这儿拐弯抹角的!”
眼见贾张氏已经没了耐性,秦淮茹索性摊牌道:
“我想回趟娘家!”
贾张氏寻思果然让我给猜到了,这时候想回娘家?你白日做梦!
“我就知道!你一准有事儿!”
“我跟你说哈,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不同意!这几天你就搁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秦淮茹满脸的愁容,
“不是、妈!这许大茂偷偷跟房新媛复婚的事儿,家里头可都还不知道呢!这许大茂后天还要去我们大队放电影,到时候他要是当面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喽!那我们老秦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依旧不松口!
“那你也不许去!他们想耍,那就让他们耍去!你别忘了!你是我贾家的媳妇儿!凡事就该以咱们贾家为主!这许大茂跟你表妹那点破事,那是他们俩之间的事儿,跟你有啥关系?你管他们那些闲事干啥?”
“这家里头还一大堆的活儿要干呢!再说你要回娘家,那家里头仨孩子谁管?你光顾着你们娘家那点事儿,不管仨孩子了?”
贾张氏一提起仨孩子,果然就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