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略显破旧的木门,何雨柱转头朝着吴大志问了一句,
“就是这家吧?”
吴大志往后撤了几步,又左右观察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他们家!”
说完,他走到了门口,开始敲门。
“啪啪啪!”
他抓住螺狮嘴里的大铁环,反复的拍打在门首的铁钉子上,在略有些孤寂的巷子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响亮。
可他拍打了半天,愣是没见有人来开门,也没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响动。
“哎!院儿里头有人吗?”
吴大志朝着门缝里喊了几声,里面依然还是没动静,就在他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何雨柱直接把他给叫住了!
“别拍了!兴许人家有事儿要忙,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去下一家看看吧!”
吴大志面上有些为难的说道:
“别家都太远了!就数他家离着咱们厂最近!我找人打听过了,这院儿里就住着老两口,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最主要是他们家的要价儿最低,我这不也寻思替兰姐省点儿钱嘛!”
何雨柱皱了皱眉,站在巷子里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家固然是离着轧钢厂的距离最近,但是位置稍显偏僻,附近几乎没什么烟火气,而且房屋略显破旧,给人一种破败颓废的感觉。
“吱吱~嘎!”
就在他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院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位头发黑白驳杂的老大爷走了出来。
他先是瞅了瞅吴大志,接着转过头,眼神警惕的在何雨柱的脸上停留了一番,张嘴问道:
“你们找谁呀?”
吴大志马上凑了过来,说道:
“我们不找人!是来租房子的!”
老大爷又略有深意的瞅了何雨柱一眼,问道:
“是你租、还是他租啊?你户口哪儿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是我们租!是我表姐要租!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老大爷又瞅了俩人一眼,略显犹豫的把门稍稍推开了一些,然后对着他们说道:
“我院儿里摆着一些东西,你们看归看,可别乱伸手,到了外边也别瞎说!还有、你们进去以后动静小点儿!我媳妇儿身体不好,你们可别吓着她!”
说完,他直勾勾的瞅着何雨柱,一言不发。
何雨柱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老大爷这才推开门,招呼也不打一个,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师徒俩对视一眼,都感觉今天有可能是要白跑一趟了,人还没进去呢!就有一大堆的破规矩在等着,居然连走路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就算这个院子租金比别家便宜,那也没什么考虑的必要了!
算了!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何雨柱率先抬脚走了进去,结果发现院儿里的情况,和他心中预想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院儿里空着的地方不是很大,瞅着拐弯抹角的,靠着西墙边的角落里,密密麻麻的摆着一个个竹制的骨架,有几个上面还糊着一层简陋的油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老大爷背着右手,在前边用左手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对着他们小声的说道:
“这边!”
何雨柱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已经进了院里,基本上也吹不到什么风了,可他身上依然还是觉得凉嗖嗖的!
见老大爷背着手在前边引路,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就抬脚跟了过去。
直到他路过旁边的一间狭长的房屋时,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右手边的一间瓦屋里,这会儿正亮着一盏昏暗的钨丝灯泡,屋里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年代久远的南榉条案,案子旁边,还并排站着十几个已经扎好的纸人,一眼望去,男的女的都有,身上个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瞧着煞是显眼,这大晚上的要是出来瞅上一眼,早晚非得吓出点儿心脏病不可!
何雨柱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院外的时候,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了,感情是因为这老头儿,是个专门扎纸人的裱糊匠!
做裱糊的手艺中,有一个工种叫扎纸匠,说白了、其实就是给去世的人扎纸人纸马之类的,属于民间的丧葬行业,干这行当的人天天跟死人打交道,有业务也只和专做白事的知宾联系,平常根本不怎么出门,身上不经意间,就沾染了一股子死气,所以从事这行当的人,自然性格也就显得有些孤僻和讨人厌了!
何雨柱总算知道吴大志说的要价便宜是什么意思了,这特么的别说便宜,你就是倒找钱,也没有人愿意住这种破地方。
何雨柱只看了几眼,心里头就感觉瘆得慌,更别提吴大志这个刚结婚的小青年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瞪了吴大志一眼,后者这会儿早就已经看傻眼了,此刻正眼神呆滞的望着那一排纸人,望了一会儿,才生生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就再也不肯往里走了!
老大爷本来在前头带路,见他们没动,于是又折了回来。
“甭瞎瞅了!你们要租的房子不在这边,在后边呢!那边还有一排,有两间屋挺亮堂的,租给你们正合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