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谷城县?还是桐平县?”
“嘶~!”
党博山脱口而出,接着忽然沉默下来,
听何雨柱这么一说,他似乎抓住了一些头绪,
“你是说、地委打算派我去贫困县,是去解决县里救济粮的问题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光是解决老百姓的吃饭问题,恐怕更多是想办法把当地的经济带动起来,毕竟当官是要讲政绩的,有贫困县扯着后腿,没贡献不说、还得张嘴要救济粮,还谈什么政绩啊?当然了,光有政绩还不够!还得顺带着把地方的自然和人为灾害给解决了!”
党博山听着有些迷糊,他挠了挠头,
“你说的自然灾害我懂!可是这个人为灾害是什么?人为也能造成灾害?”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党博山说了一句,
“你先坐会儿,我去趟茅房!”
何雨柱起身离开,不大会儿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抽烟不?紫牡丹的!”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烟来,给党博山点了一支,又把他自己那一根也点上,刚抽了没几口,就从厨房里走出来一名服务员,用很不耐烦的语气对他们说道:
“两位同志!这里是饭店!都把烟掐了!公共场合不准吸烟!”
何雨柱和党博山先是对视了一眼,接着俩人哈哈一笑,同时把手里的烟给掐灭了,
何雨柱直接把烟扔在了地上,然后抬起皮鞋踩了踩,党博山则是拿手仔细的捏了捏烟头,然后把烟掖在了耳朵上,
“咳~!吭~”
何雨柱咳嗽了一声,然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当地口味苦涩的大叶子茶,
“刚才说到个别地方的自然灾害、很多也是由人为引起的!”
“打个比方!早些年有些人随意放牧牲畜,无视自然生态规律,牲畜把草场都给啃光了,形成了大批的沙土荒地,这是灾害形成的次因!”
“地方下雨太少,要么就是雨量太大,一阵旱一阵涝的,这旱涝不均,土里那点儿盐分全都被积聚在土层表面,在这样的地里种庄稼,什么庄稼都不长不起来,这种地就是所谓的盐碱地,也是自然灾害里面、最难解决的主因!”
“还有前几年搞大生产,一门心思发展工业运动,忙着炼钢铁,把当地的树木都给砍光了,这砍光了树木,事情就大条了!因为这风就挡不住了,这就是人为造成自然灾害的起因,”
“盐碱地和沙土地一结合,就形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漠地区,而冬天西北方向吹来的狂风,卷起了荒地上的沙土,还有春天的东南风,因为没有树木遮挡,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沙尘气候,这种现象乍一看好像是自然灾害,其实不就是人为造成的灾害吗?”
党博山忙从大衣里摸出一个小本本,对着何雨柱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说慢点儿!我先拿笔记一下!”
恰好这时候菜也上来了,何雨柱就笑了笑,对着他说道:
“先别忙着记你那个笔记,咱们先吃饭!说起来、早上我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先把本子收起来!先吃饭先吃饭!”
党博山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为难的收起了手里的小本本,又把铅笔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看着他没精打采的吃着东西,何雨柱微微一笑,干脆装作没看见,又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服务员同志!我还想带点儿菜,你给我找俩饭盒,让你们店里的厨师给我装一盒红烧肉和一盒干煸茄子,再加五个馒头,过会我们吃完了一块儿算!”
很快三个菜就见了底,还带着消灭了五个大馒头,何雨柱吃了四个,党博山有些心不在焉,只吃了一个,最后那盘土豆丝就剩了点汤,让党博山拿着馒头,撕成了小块块,把三只盘子擦得锃亮,
吃饱喝足,何雨柱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对着党博山说道:
“快三点了!我送你去火车站,不然就赶不上今天的末班车了!”
党博山也低头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说道: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雨柱!你再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我得拿本子记下来,不然回头我就忘了!”
何雨柱拍了拍党博山掏出铅笔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记什么记啊!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刚才说的啥、这会儿我早就给忘了,走了走了!再晚真就赶不上火车了!”
党博山只好叹了口气,把一旁的黄大衣披上,扛着行李袋子走到了收银员的面前,
“麻烦给我们算一下!一个土豆丝,一碟肉炒藕片,还有一个炒扁豆!五个、不是十个馒头,加一盒红烧肉,还有一盒那个什么茄子!”
收银员拿过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敲打,
“一个炒土豆丝、一个肉炒藕片,一个炒扁豆、加上红烧肉,干煸茄子,再加上馒头,总共是六块九毛六分,除去两个饭盒三块钱的押金,这是找你们的四分钱,还有四两饭票,副食票还剩二两!”
收银员头也不抬,直接就把两枚两分的硬币和剩下的票券放在了党博山的面前,
党博山有些傻眼,一脸意外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