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钿也是个狠人,被高利贷逼得不行,刘长生这里又迟迟没有动静,他实在等不及了,索性就想出了个阴损的主意,带着洪爱香到刘长生家和他喝酒。
平时他们也没少去他那儿喝酒,只要没带着刘长生去赌博,刘美珍也就不以为意,谁知道洪钿这回带过去的酒不一般,是海马和一些草药一起泡出来的药酒,最是壮阳补肾。
刘长生还不到五十岁,还是有那方面需求的,程招娣又常年不在家,平时他没太在乎那种事,但喝了这酒立刻就有感觉了。
洪钿很殷勤地一杯接一杯,把他和洪爱香灌了个半醉,趁着两人昏昏沉沉的,把他们搬到同一张床上,房门一关……
醉得迷迷糊糊的刘长生本来就是个没有任何自律心的人,摸到旁边有个女人,也不管她是谁,情不情愿,那啥上脑,直接就把人给睡了。
洪钿一直在门口听着,等两人做成好事了,这才把门打开,又哭又嚎地把事情闹大了。
从后半夜就开始闹了,刘祥怕打扰刘好好休息,一直没敢打电话给她,现在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向她求助。
“报警!刘长生这是强女干,让公安来抓他!”刘好好气得发抖,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刘祥吓了一跳,“好好,那可是你亲阿爹!再说,他一看就是被人陷害的啊!”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总是要想办法遮掩,帮忙找理由,找借口,哪有像她这样二话不说直接报警抓人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阿爹怎么了?他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祥伯,你要是不忍心报警,我亲自去报警,至于是不是被陷害的,就让公安局去调查清楚。”刘好好冷声道,铁了心不准备包庇刘祥。
“好好,你不会是疯了吧?你刚提的副市长,要注意影响啊,外头要是知道你有个犯罪坐牢的阿爹,你的名声可就坏了,今后要更进一步可就难了,别的不说,单是政审就会受到影响的,说不定连你现在这个副市长的位子都坐不稳了。”刘祥吓得不行,这话倒是真心实意为刘好好着想的,他和刘好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要是受到什么影响,他也讨不了好。
“他的确是犯法了,我要是在这件事上包庇了他,那才会受到影响,指不定今后会有什么人拿这件事来要挟我拿捏我,”刘好好冷笑,她是铁了心要把刘长生送进牢里去,这个人太会惹是生非了,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让他安分了,“我现在大义灭亲,和他划清界限,谁能说我的不是?”
她的声音凌厉,听得刘祥脑袋“嗡嗡”直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弱弱地说,“那你也得为学习他们三个着想啊,他们都还没成家,要是让人知道他们有个坐牢的阿爹,怎么好说亲啊?”
“如果对方看重这个的话,这种亲不说也罢,只要他们想,我刘好好的弟弟妹妹难道还愁婚嫁?”刘好好这话说的很狂,但刘祥却没有质疑她,因为他觉得这的确是实情,学习他们三个都是好人才,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中他们,刘长生的事情或许会对他们有一定的影响,但是瑕不掩瑜,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可是这件事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我看洪家也没想着让你阿爹坐牢,不如你来和他们谈谈?总归是能不坐牢就不坐牢的好。”刘长生毕竟是刘氏族人,刘祥也不想看着自家兄弟背着这种不好的名声去坐牢。
“我去和他们谈?和洪钿那种卑鄙无耻设计仙人跳的赌鬼有什么好谈的?难道要我受他的要挟,拿钱出来给他还债吗?还是说要我阿爹为洪爱香负责,让我喊那小姑娘一声‘阿妈’?”刘好好怒不可遏,“公事公办,这件事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法律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任何人无论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都别想来影响法律的公正。”
“好好,你才当上副市长,不能这么不通情达理,这会害了你的名声的……”刘祥对刘好好生出了几分畏惧,她太狠了,连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这么冷酷无情,还能指望她对别人顾念什么旧情吗?
“包庇他,才会害了我的名声,祥伯,这件事你不必多说了,那边还要麻烦你看顾一下,帮我安抚受害者的情绪,如果洪爱香一时激动闹出个自杀什么的,那可是造成了严重后果,我阿爹可不是坐几年牢就能解决的。”刘好好自己就是学法律的,对法律条文烂熟于胸,觉得自己能够去提醒刘祥,就已经是对刘长生仁至义尽了,至于坐牢的事,她是下定决心,非要把这个搅家精送到牢里去不可。
刘好好态度强势地给这件事定了性,甚至都不给刘祥再说些什么的机会,放下电话,直接就一个电话打给了永乐县公安局局长宋立仁。
“宋局长吗?我是刘好好。”
宋立仁脑子停转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打电话找他的是出身永乐县,新上任的副市长刘好好,连声道,“刘市长,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
“是这样的,在我的老家永乐县金花镇大目村发生一起强女干案,施暴者是我的父亲刘长生,目前还没有公安介入,我正式向你举报,请你派人将这个案子调查清楚,不要姑息放纵罪犯。”
宋立仁听得目瞪口呆,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了,他没听错吧,刘好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