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整个童年,给予了他难以言喻的绝望与痛苦。
他畏惧的黑暗,是曾经无数次逼他自残的梦魇,是那一声声陌生又熟悉的呢喃,是那仿佛这辈子都无法挣脱的深黑。
少爷缩了缩身子,露出的脊椎骨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他的皮肉,纤细而脆弱,像极了艾薇房间里那枚小小的玻璃金鱼。
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似的。
他抬手挡住眼睛,无助又悲伤地问道:“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呢?”
“少爷不哭,”艾薇摸了摸少爷的小脑袋,“今晚我陪你一起睡,帮你赶走那些噩梦。”
他听着,不由得笑了,然而笑着笑着,他又耷拉眼角,露出寂寞又温柔的表情。
他轻轻地说:“艾薇,你对我真好,比我爸爸妈妈对我还要好,他们从来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做噩梦——他们只在乎我的弟弟。”
艾薇:“你的父母不是已经……?”
少爷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是说,在他们生前的时候,嗯,生前的时候。”
艾薇:“你还有个弟弟呀。”
少爷:“嗯,我还有很多哥哥姐姐,不过他们都不太喜欢我,我也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