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冰看着感慨中的夏晨雪,轻轻拉起她的手,“走吧!里面还有让你更震撼的地方。”
然后三个人开始向公寓里面走去,才走几步就听见了白一念的声音,“妈妈,这里好像都是弯曲的,是不是它太老了所以变形了?”
小孩子的世界里,墙应该是直直的,可是在米拉之家里所有的造型都是弯曲的设计,所以他认为那是房子太老,是变形了的结果。
夏晨雪淡笑着回答:“不是变形了,那是他的设计者最独特的设计,因为他认为自然界中没有纯粹的直线,所以他的作品中就几乎没有直线。”
白一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说:“那些曲线就是他的设计风格喽!”
夏晨雪点点头,“嗯!球球说对了。”
沿着楼梯上楼,夏晨雪走得很慢,每一个房间甚至是每一根柱子,她都看得很仔细。
这里共有六层,每一层楼的隔间和布局都不同,房间的形状也几乎是圆形设计。
慢慢走上顶楼,顶楼现在被设置成了高迪作品的展览区,透过模型和对设计理念的解释,还能更清楚的让人们明白高迪的建筑世界。
楚寒冰对着一个个模型给夏晨雪和白一念讲解着,从模型的名字,到设计年份,再到设计理念,还有它现在坐落在哪个区域,楚寒冰都说得很是详细。
这些内容,夏晨雪虽然在上大学的时候都听孙教授讲过,但是楚寒冰总能说出她不知道的那一面,他的需要显然更生动有趣。
夏晨雪望着那些拥有独特造型的模型,听着楚寒冰极具专业的解说,不知不觉间把视线转到了楚寒冰的脸上,她突然有点崇拜自己面前的男人,过去知道他是学经济的,可是现在竟然怀疑他是建筑学院里的行家里手。
他用他丰富的语言给一个个冰冷的设计模型,赋予了它们第二次生命。
所有的模型介绍完了,楚寒冰拉了拉她的胳膊,“过来,这还有更好看的。”
夏晨雪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跟着楚寒冰向阳台走去,楚寒冰指着远处的建筑,“你看那?”
“那是……圣家堂?”夏晨雪有些不确信的回答。
楚寒冰将她揽入怀中,沉声说:“对,明天我们就去那。”
夏晨雪顺着楚寒冰手指的方向,目光注视着远处圣家堂教堂低声说:“嗯,那也是迪高的代表作,据说他监工这项大工程长达44年,直到他在1926年死于电车的撞车意外前,也可以高迪是把生命都奉献给了圣家堂。”
在米拉之家游览过后,楚寒冰又带着夏晨雪和白一念去了兰布拉大道,那是巴塞罗那市中心的一条繁盛的步行林荫道,曾被誉为是“世界上最美的大道”,是巴塞罗那最热闹的地方,又称“流浪者大街”,各路流浪艺人在那里聚集,他们会使出浑身解数进行各种游艺表演。
一家三口很是随意的漫步在步行街上,看见街边的冰激凌店白一念就会好奇的钻进去,选一款自己没吃过的冰激凌尝一尝。
夏晨雪看见小商品店里出售的各种小玩意儿,也总是忍不住去买买买。
街边还有各种特色小吃店,每到一处,楚寒冰都会带着夏晨雪和白一念停下,品尝一下那里的特色。
逛累了他们就随意的坐在路边,观看那些流浪艺人的表演。
楚寒冰看着一个正在作画的老人,停住了脚步,用熟练又地道的西班牙语与他交流了几句以后,对夏晨雪和白一念挥挥手,“小雪,球球过来!让老先生帮我们画一张画。”
有人能画出自己,这对白一念来讲新鲜极了,他闻言立刻兴高采烈的坐在了一个小椅子上面,夏晨雪面带笑容的坐到了他身边,楚寒冰则是坐在他们后面,两只手一只放在夏晨雪肩膀上,另一只则是轻轻的把白一念拥入怀里。
作画的老人看着这幸福的一家三口,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手上的笔在画纸上飞速又不失细致的舞动,没多久幸福的一家人就跃然纸上了。
老人用笔在画卷一角写了一句西班牙语,然后才把画交给了楚寒冰。
楚寒冰看着画面上连神情都画的那么生动的画,又看了看画卷一角的那句话,唇边泛起一丝笑容,从钱包里拿出了五百的欧元放在老先生的手上。
老先生看着手上的钱,觉得有些多了,很拒绝的想把钱还给他。
他点着头笑着说了几句西班牙语之后,带着夏晨雪和白一念离开了。
“爸爸,让我看看行吗?”白一念好奇的看向楚寒冰手中的画。
“可以!”楚寒冰把画展示在白一念面前。
“哇!老爷爷画的可真好!”
夏晨雪的头凑向了那幅画,点头称赞着,“是呀!老爷爷画的很好,很细致。”
她的手指指着上面的西班牙语问:“寒冰,这是什么意思?”
“ledeseofelicidad.他说祝我们幸福!”楚寒冰用西班牙语说了一遍之后又给夏晨雪解释了一下。
原来那个善良的老先生,不仅给他们画了一幅这么好的全家福,还给了他们这么美好的祝福。
收好了画,三个人继续漫步在步行街上,因为极度放松,所以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