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这也没什么不好吧?皇帝陛下和他的总督已经从这滚出去了。” “是挺好的,但联盟和帝国停火了,谁知道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回来。” 人们大声喧哗着,交谈着,叫卖着,讨价还价着,将原本宁静的街道弄得乌烟瘴气。 尼哈克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更不知道这乱七八糟的场面有什么好高兴的。 在属于他的时代,下等人敢出现在这条街上而又拿不出个理由,他的警官会狠狠的给他们两棍子。而那些穿着裤子的姑娘,他们会把她的裤子没收了再赶走,或者看心情关几天等她的家人上门来领。 他以为联盟的胡作非为会把这儿弄得一团糟,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然而令他沮丧的是,那些吃够了苦头的蠢货们却没有欢呼他的归来,甚至把他的这张脸都给忘了。 不只是那些下等人们,就连那些簇拥在他身旁的贵族们,也没有一个来迎接他的,不知道他们都在忙着些啥。 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来了,人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窜,沉浸在联盟带来的糖衣炮弹中无法自拔。 一切似乎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他以为自己很重要,离了他这儿的人都活不了,所以联盟才会火急火燎把他放出去。 事实却是,没了他,人们反而过得更好了。 面对着陌生的一切,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无所适从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声试探的招呼。 “尼哈克先生?” 对名字下意识有了反应,尼哈克回过头去,只见一位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他不认识这家伙,但那人却明显认识他,一见到他的脸,顿时露出高兴的表情,欣喜地走上前来。 “果然是您!鄙人阿克什,尹赛尔先生的仆人。” 这家伙比画像中胖了一圈,脖子都快没了,以至于他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尹赛尔?”尼哈克有些懵,很明显没听过这个名字。 那人看到他的表情却不以为意,只是热情地笑着继续说道。 “像您这样的贵人肯定不记得我家老爷了,他只是一名男爵,成天和我这样的粗人打交道。不过我家老爷一直记得您,前年陛下为四王子举办的成年礼宴会上,他曾和你有过一面之缘。他总向我们说,在见到了尼哈克总督之后,他才知道真正的贵族是什么样。” 前年陛下为四王子举办的成年礼宴会…… 尼哈克总督当然记得四王子,陛下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记得,然而在某个王子的成年礼宴会上见过谁,又和谁喝过酒,那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他只记得第二天早上是在一位伯爵夫人床上醒来的,至于什么男爵,在那种宴会上怕是连和他握手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虽然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名字,但尼哈克总督心中还是不禁一暖。 那些平日里舔着自己皮鞋的家伙,一个来探望自己的都没有,最后反倒是一个两年前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家伙还惦记着自己。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家伙为何没有自己过来,而是派一名下人来招呼。 似乎看出了他脸上的不悦,那个叫阿克什的男人笑着说道。 “我家老爷是想来亲自接您的,但无奈他有军令在身,没法从前线抽身,只能委托我来招呼您了。” “军令?什么军令?”对于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尼哈克有些懵地说道。 阿克什笑着说道。 “自然是远征军,现在整个废土上……当然也包括压根儿不是废土的婆罗行省,再没有比对人类之敌的战争更重要的事情了。不只是我们派出了军队,军团、企业、学院都派出了部队。” 尼哈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其实心中压根就没懂。 什么是人类之敌? 帝国什么时候又多了个敌人? 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阿克什顺水推舟地说道。 “这其中的缘由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我家主人在凯旋大酒店为您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宴席,请随我移步到酒店的包厢,我会慢慢为您解释清楚。” “那就劳烦了。”尼哈克左右看了一眼,既没有其他人来接自己,遂接受了他的好意,跟在了那个尹赛尔的下人的身后。 俩人上了一辆三轮,准确来说是三轮牵着的篷车。 而就在街道的另一头,一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