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剩下不多的时间。” “我问祂怎样才能像祂一样飘在天上,我恳求祂给予我更多的时间,祂却大笑着离开了。” “这次相遇已经用尽了我一生的时间,我和祂都知道,我们不会再见了。” 将这首诗读到了最后,站在壁画前的朵拉停顿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 “诗人,邱时也……第五个部落?” “什么意思?”邱岭急匆匆的问道。 朵拉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也许是始祖的名字?” 说着的同时,她看向了手中的银色圆盘。 然而那银色的圆盘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是被她翻译的那段故事给震撼到了。 始祖大多比较迟钝,总是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对此她倒也是早有领教的,于是便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不过与之相对的是,站在她对面的那个少年却等不及了。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她身上也带着和自己类似的东西——那个由始祖赐予的会发光的至宝。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了,邱岭更在意的是这段信息的含义。 尤其是当他听到那个始祖的姓氏,他更没法置之不理了。 “我的意思是这首诗!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迷宫的出口在世界的尽头是吗?所以我们必须去山谷之外寻找?” 朵拉的眉宇间浮起一丝愁容。 “我不知道……我想,也许整首诗的本身就是始祖想表达的意思。他想说他是画上的人,祂是天上的云。他有着不确定其实数不清的未来,却看不见前面的路。祂能看见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飘在天上静静的看着。” 顿了顿,她又说道。 “你对于唯一的结果太过于执着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唯一解释的。” 邱岭愣愣地看着她,脸上仍然带着无法理解的表情。 在他的认知中,万物的一切都有一套准确无误的法则,而对于琢磨不透的东西也有琢磨不透的规则。 并且随着他们的钻研,“琢磨不透”的那部分迟早也会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然而这家伙却告诉他没有唯一的解释。 或许这正是他们与变节者们无法和解的原因,他们从对世界认知的根本就是存在分歧的。 “或许吧,但我大概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个春秋过去,我们依旧理解不了彼此了……” 邱岭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忽然带上了一抹释然。 看着那满墙看不懂的壁画,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 “……不过至少,我们终于看懂了始祖留下来的启示。” 顿了顿,他从壁画上收回视线,看向了那个叫朵拉的少女。 “我会带着我的族人前往世界的尽头,去开拓更遥远的世界……圣地对我们已经没有用了,我会把它还给伱们。” 那是他突然想起来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在禁林还没有如今这般凶险的时候,邱国的各个氏族每年的第二次审判日之时都会前往这片遗迹祭祖。 而元老院,也正是在祭祖的过程中形成的。 从那时开始,邱国便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传言。 他们的祖先,那位姓邱的始祖在遗迹中留下了一条属于他们的寓言。 如果谁能参透那条寓言,谁就能成为邱国的领袖!成为号令百族的“王”! 如今他在始祖的指引下来到这里,并且元老院已经见证了他手中的银色金属圆盘展现出的神迹。 等他带着壁画上的信息从这里出去之后,他便是邱国无可争议的王! “可世界的尽头在哪里呢?” 朵拉看向了邱岭,月牙似的眉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忍。 “既然始祖是天上来的,就算你用双脚丈量了大地,也有大地之外的世界……那是只靠双脚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到的地方。” 穷尽一生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在她看来这太可怜了。 其实他们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互相接受彼此,重新成为一家人。 然而,这仅仅只是她的想法。 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在其他人看来却未必如此。 况且他也认清了现实。 他们注定是不同的。 “那就走到我寿命的尽头,走到我能走到的地方。”邱岭淡淡笑了笑,不假思索地继续说道,“至于大地之外的世界,我的子孙会替我看到。” 那是他的宿命。 也是所有“邱人”的宿命。 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去到更远的地方,去寻找世界的尽头! 就像他们的祖先一样。 他没有机会看到的世界,他和他的后人会替他去看见的! 朵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如同她自己说过的,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唯一的理解的。 万物自有其运行的法则,但是否有“意义”却是人决定的。 他领悟的正是他的“意义”,而那正是“邱人”一直以来寻而不得的“自我”。 忽然间,她看不见他的未来了。 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