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但这么多年的狱刑也算是抵消,在狱中又表现良好,获批提前释放。”
“……原来是这样。”白雪苦笑,犹豫了片刻,又问:“他们是不是还在京市?”
“嗯,之前派人关注过他们的消息,知道他们要出狱,我便派人将他们接出来,目前安顿在酒店里。”
“你……干什么要接他们?”非亲非故的,还将他们接到酒店。
宫凌轻叹,“不管怎样,那都是你的父母,我想娶你,就不能让你受委屈。”
京市婚俗传统,娶嫁双方父母都要在,没有父母也要有亲人在场。
可白雪在这个世界里的亲人,也许就剩下她的父母了。什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是她父母的兄弟姐妹,这些统统都没有。
“那你也不用……”后面的声音消散。
白雪紧紧抱住宫凌,好半响才平复内心的起伏。
他们在狱中呆了一十多年,早已和社会的一切脱节,一无所有。出狱后如果没有人接济,只怕要沦落街头。
真到了流落街头的地步,只怕她的父母后承受不住,走上绝路吧?
白雪闷闷不乐的说:“是我疏忽了。”
虽说父母不尽责,也未必真心将她当成女儿对待,但她到底是为人子女,还有七八岁以前的养之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流落街头。
说到底……
她刚醒来时,就应该去探视他们的。
“不是你的原因。他们出狱的时候,应该是有机会和亲属联系,让亲属过来接的。但……”他们没有找白雪。
而是找了曾经恭王府派去了解情况的律师,并试图请律师帮忙,希望律师能提供人道主义的救助。
律师第一时间门上报,宫凌也才得以收到消息。
若换做是剧中世界的宫凌,这种让白雪伤心难受的事情,根本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更别提现在还要主动告诉她,给她自己决定。
“白雪,我个人不建议你去见他们。”
但不出意外,白雪的选择是——
“我还是想和他们见一面,可我现在还离不开海市。”
宫凌无声叹息,低头吻住被她咬得娇红一片的唇,含糊不清地说:“我派人接他们过来。”
若不是这种事情尽早解决是上策,他都想立即把人丢出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而原本还忧心忡忡的白雪,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堵住嘴,思绪很快也被打散。
京市飞海市也不过是两个多小时。
晚上九点,白雪的父母到达海市。
机场到酒店还需要一段时间门。
白雪将自己收拾到最完美的状态,在宫凌再三肯定的夸赞中,拾起勇气走出门。
会面就定在酒店餐厅的包厢。
前往包厢得到路上,白雪没忍住紧紧抓着宫凌的手,再三确认,“我父亲叫白丞予,我母亲叫季雪双,是这样没错吧?”
宫凌拍拍她的手,“别紧张,一切都交给我。”
白雪:“怎么交给你,那是我的父母,不是你的。”
宫凌自信勾唇,“你嫁给我,他们就是我的父母。”
“……您老人家可真够自觉。”都还没有正式交往呢就已经想要结婚了。
吐槽归吐槽,到了包厢门口,白雪忍不住又再次紧张起来。
说出来没人信,白雪甚至连自己父母的名字都不敢确认了。
她的上半辈子里不曾出现过父母的身影,又过得太苦,光是为了活下去就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
父母对于她来说,占据的比例实在太小太小,小到……时隔一十多年再见,也顶多是见两位意义特殊的陌生人。
见过之后,她的生活还是会继续,而这两位有特殊意义的陌生人,依然与她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她本可以不紧张,甚至不必尽所谓的儿女义务,对这对从生下她就没管过她的父母不闻不问。
但她这一生,也许就只剩下这最后两位亲人了。
哦,也不对,也许未来她也会生下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白雪的思绪瞬间门被转移,甚至不觉得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小腹。
宫凌敏锐的察觉,顿时眼瞳微缩,也伸手按在她小腹上的手上,声音僵硬:“……有了?”
白雪:“……有你个大头鬼。”
她大无语。
宫凌暗暗松了一口气,克制不住瞬间门翻涌的种种疯狂情绪,弯腰紧紧搂住她,“白雪,你孩子的父亲一直是我,好不好?”
说着,脑袋还一下一下的蹭着白雪的脖颈耳朵。
那碎发尖儿弄得她痒极了。
“这才到哪到哪啊,起开。”
她试图将男人推开,可惜男人铁了心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答应就不放开似的。
不得已,她无奈道:“是你是你,行了吧。那么大个人你还整这种撒娇的手段,丢不丢人?”
得到自己满意答案的男人压制心头的异样,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轻哼:“能让老婆开心就行,丢什么人。”
白雪一噎。
但被他这么一打岔,倒是忘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