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现场情况吗?”他指了指岳人手里的转播设备,“你不是忘了吧?”
冰帝其余人一齐傻眼:“……”
“所以,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齐齐抬头看天的同时,周围的队伍和啦啦队也在疑惑地朝着他们这边探头探脑,指指点点,似乎在用眼神表达——明明不是你们的主场为什么来抢风头这样的疑惑,让冰帝队员们有种风评被害的错觉。
至于他们操心的迹部景吾,却是在转播另一头的手机懒洋洋地欣赏着比赛,现在比赛已经结束,他还没有来得及关闭转播,正享受着自带女佣递上来的手磨咖啡和空调里吹出的凉丝丝的风,心里还在盘算着家里躺着一位病美人,本大爷要不要直接回去算了。
当迹部无意中瞥到屏幕上出现的迹部家直升机时,嘴里的咖啡有些失态的溢出嘴角,他镇定地从旁边的女佣手里接过绣着金边的手帕,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痕迹。
“究竟是谁做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桦地?”迹部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旁边高大的平头少年。
在迹部家,还有谁有权利调用他的直升机?难道是父亲?不可能吧……等等。
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很有可能。
他醒了?!
迹部景吾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语气略带急迫地吩咐,“桦地,把家里的直升机调过来……不,太慢了,直接征用一个平民工具吧,嘛,太不华丽了。”
桦地沉默地拉开出租车车门,因为桦地还未成年,在日本无法开车,所以迹部勉强放弃了这个想法,两人携直奔关东大赛决赛现场。
迹部有些烦恼地点着眼角的泪痣,“也不知道这一现场转播有没有时间延迟,司机,开快点。”
“……好的。”一脸懵逼的司机不知道这一位像大爷一样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被他的气场所震慑,乖乖答应。
“呐,桦地,你应该也记得他的吧?我说的那家伙。”迹部拐弯抹角地问道,目光直视着前方繁忙的交通道。
桦地还是发出了一如既往的声音,简单回答:“是。”
在桦地很小的时候,他已经跟随在迹部身后了,对他而言,春见就像是他的竞争对手,不断地挤压着他薄弱的存在感,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处于迹部的眼皮底下。
但是很奇妙的是,自小以来,桦地就没有讨厌过这个银发的漂亮小朋友。大概是因为,春见一直以来有爱屋及乌的奇怪个性,对于喜欢的人身边的人也会一并喜欢,一并关注,是一种神奇的沉浸式与体验式朋友。
有的时候,春见对他的关注比起迹部对他的关注都还要更多。他那张仿佛能溢出甜汁儿的嘴里永远是永不重复的赞美,他的口袋里永远有多出一颗糖,能够分到自己手上。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春见少爷能和迹部少爷永远在一起。
迹部景吾坐在这简陋的出租车里,依然是一副君临天下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手肘支在车窗上,根本没有感受到他沉默寡言的这位小跟班朴实无华的脑瓜里正在思考一些什么。
关东决赛现场,
被一架直升机干扰了的颁奖进程停滞下来,众人呆呆望着那罪魁祸首,很快惊讶发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直升机打开的舱门内,那人背后长发飞舞,不多时便从高空朝着下方一跃而下,
观众席传来无数道惊讶的呼声。
这个网球场的位置并不适合直升机进行降落,因此垂下直升机的软梯是最好选择,而跳伞显然是更加危险,且需要强大控制力和经验。
幸村精市遥遥抬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看着那个人跳下直升机心中不自觉地一紧,他看着降落伞在半空中猛的张开,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兽,那个人下落的趋势猛地一缓,慢慢悠悠地朝着他们的方向飘荡了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飘荡着小花花的降落伞,摇摇晃晃的奔赴他的心之所向。
幸村在一旁的亚军代表也就是青学的代理部长大石惊讶的注视下,露出了今天除了严肃以外的第一个表情。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披着外套、远远坐在立海大中间的幸部长,就像是一个守关大魔王一样不苟言笑,霸气的可怕。
而现在对方脸上这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简直让大石大跌眼镜,举着亚军奖杯的那条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大片。
紧张之下,不知所措的大石又开始胡言乱语,“幸村部长,你认识他吗?”
幸村没有将目光移向大石,他的声音十分温和缱绻,很有效的缓解了大石的紧张。
“是的,我认识他。”
大石侧过头,终于有勇气悄悄的打量起这位立海大部长,发现对方神色专注得像是在看着恋人一样,但是那个目光好像又夹杂着对那个人随意用生命冒险的……微妙不满?
这样的发现让大石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他忙不迭收回了目光。
但是此时,他却感觉这位部长终于平易近人了许多,不再像一开始见到那样疏离。
这样想着的大石看见了那张牙舞爪的可爱的降落伞终于缓缓靠近,他们终于可以看清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