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余欢视线模糊,哽咽着说,“其实你不用着急过来,工作要紧。我在这边真的很好,乔还说我吃胖了呢。”
宋悠悠坐在旁边,捂着嘴巴,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余欢那身洁白的练习裙多处被勾破,染上了泥污;早晨她亲手挽上的发也散开了,此时此刻,凌乱不堪,宛若被风雨吹打后的玫瑰,额角的血迹被护士细心地擦拭干净,但仍有一方小小的伤口。
因为疼痛,余欢的脸色苍白,眼睛不住地往外流,她却尽量轻松地和祁北杨聊着天。
“没事,今天伊万老师还夸我跳的好呢,说我——”
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说我是他最优秀的一个学生。”
“今天阳光很好啊,就是有点晒,你下次来的时候,大概需要带些薄点的衣服了。不带也没关系,我可以陪你逛街去买……我们还没怎么逛过街呢。”
“嗯……你不许再逼我穿过膝的裙子了,老封建。我要买很多裤子,还有短裙,你不许再干涉我。”
通话的最后,她小声说:“祁北杨,我困啦,先睡一会,你晚上再给我打电话吧。”
宋悠悠泣不成声。
余欢被送进手术室之前,唇色苍白,声音轻微,对乔说:“谁也不许告诉祁北杨我受伤的事。”
乔轻轻地点头。
一米九多的男人,沉默地站在手术室前,静静地立着,恨得想拿刀狠狠地戳自己一下。
宋悠悠和小金毛并肩坐在长椅上,宋悠悠哭的眼睛肿的像核桃,哭湿了两包纸巾,鼻子都擦红了;小金毛嗓子还是不舒服,微微地咳起来,脊背都快拱成了虾米。
楚瑶和楚琼琚正在往这边赶来。
乔的手机响起。
他面无表情看了眼来电显示。
祁北杨。
毫不迟疑地接通,乔听到祁北杨冷静的声音:“桑桑是不是出事了?”
此时的霞照市,天边晚霞烧起来,浓墨重彩,红黄紫混在一起,瑰丽而妖异。
祁北杨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垂着眼睛,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他握着手机,那端的乔沉默了。
这种沉默让人不安。
“乔,你说实话,”祁北杨缓缓开口,“她怎么了?”
从她漏出点哭腔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桑桑啊,坚强独立,绝对不会因为思念而哭成那个模样。
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特别大的那种。
宛若被放逐在死寂之地,祁北杨多么希望,那些不对劲是自己想多了,是他自己疑神疑鬼。
桑桑还好端端地在俄罗斯生活着,开开心心的上课下课,同楚瑶宋悠悠亲密地一起聊天看书,分享些女生间的小秘密。
但不对,桑桑今天的通话,实在异常。
他听到了乔的声音,钝刀子剜肉一样,一刀刀在割他的心:“南桑小姐遭受袭击,逃跑中,摔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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