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对我说,你没有传言的那样不堪,还对我说,她一开始同你在一起,是真心的,不是强迫,”孟植沉声说,“桑桑性子软是软,可也没有到了能大肚容一切的地步。她临走前,父亲说要替她清算以前的那些委屈。就连从小长到大的余希,她狠下心的时候,也是说处理就处理……唯独放过你,一丝一毫都没碰,你觉着是什么原因?”
祁北杨面色怔忡。
孟植缓缓说:“北杨,你别把她对你最后的那点爱和不舍也给磨没了。”
“你要是真喜欢她,换一种方式去追,”孟植说,“堂堂正正的,不要再耍什么心机。”
祁北杨颓然跌坐回椅子上,手指死死地攥着那张卡,仍残存着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气息。因为太多用力,指节泛白,卡陷入皮肉中,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苦。
他的头更痛。
大脑宛若被生生扯出了一条裂缝,大量的记忆在瞬间疯狂地涌入,祁北杨眼前如走马灯一样闪过,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往,那些他无数次梦中梦到的情景,那些他想要记起却什么都抓不住的东西……
孟植瞧出他的不对劲来,面色微变,叫他:“北杨?”
祁北杨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满脑子都是余欢柔和叫他的声音:“今天外面太阳很好,我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吗?我再不出去就要发霉了哎。”
初次见桑桑时,那样温暖,不是外界赐予,而是她身上的、明亮到想要叫人靠近的光芒;第一次接吻时,她柔软干净的唇瓣,微红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叫他不敢用力,亲到一半被迫停止,等她呼吸顺畅后才继续下去;初次的时候,她疼的眼泪汪汪,因着他的笨拙委屈到不行,偏偏又忍了下去,那样惹人怜爱……
在曲镇的时候,她心满意足地吃着桂花糕,故意逗他,不给他吃,被他挠痒痒,笑着不停求饶;或者是朝他撒娇,磨着他,叫他同意去买路边摊上的冰沙。
那些好的,坏的,甜蜜,冷战。
有时候以为他睡着了,会偷偷地伸手去摸他的脸颊。只要他稍稍一动,这小姑娘又会吓的缩回被窝中,紧闭眼睛装睡。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滴,祁北杨叔叔开始正式(正确)追妻。
千万不要再说桑桑心软之类的了……如果她对北杨叔叔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那就真的是be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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