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二哥,您没发烧吧?”
祁北杨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呛入肺中,他咳了两声,轻飘飘看了眼程非:“开你的车,别这么多废话。”
作为在祁家工作多年的管家,忠伯敏锐地察觉到近期祁北杨的不对劲。
先前他做什么事情都是说一不二,独断专横。余欢小姐就像是他的掌上金丝雀,像是一个附属物,祁先生任意操纵着她的一切。
可现在,情况完完全全反过来了。
祁北杨才是受余欢小姐影响最深的那一个。
忠伯性子沉闷,如果他多多接触互联网,就会明白了——
祁先生如今的行为,完美诠释了一个名词。
忠犬。
标标准准的忠犬。
可惜如今余欢成了高塔上的公主,旁人可观不可近,孟老太爷虎视眈眈,看管严密,祁北杨这样的一级危险物,压根就没有能接近的机会。
祁北杨今夜喝多了酒,醉醺醺地归来。他向来自持,鲜少有喝醉的时候,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满身酒气,连走路都不稳。
忠伯忙叫人给他准备药和醒酒的汤饮,祁北杨没说话,摇摇晃晃地回了卧室。
忠伯再送药和水的时候找不到人,急坏了。四下巡视,终于在阳台上看到了祁北杨。
他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衬衫穿的整齐,正捏着手机打电话:“桑桑,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可以……”
忠伯站定,沉默不言。
哪里见过祁北杨这样卑微的模样。
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只听得祁北杨笑:“嗯,那你早点睡。”
“晚安。”
等到他打完电话,忠伯才敢过去。
祁北杨垂着眼睛,面容平静,仿佛刚刚的落寞,都是忠伯的幻觉而已。
他按了按太阳穴,忠伯听见他自言自语:“这样也好,不着急。”
像是在说服自己。
另一边,余欢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上了床,闭上眼睛。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翻了个身,可脑海里,仍旧不受控制地想起来祁北杨。
余欢从床上坐了起来。
忍不住下床穿衣,拿上自己的包和手机。可惜还没出门呢,就听见背后孟老太爷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余欢身体一僵,转过身来,面不改色地撒谎:“青青约我和她一块去看电影,一会就回来。”
孟老太爷盯着她看了许久。
余欢心虚,心跳的很快,几乎要蹦出心口窝。
静默片刻,她听见孟老太爷说:“早去早回。”
余欢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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