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就把祁北杨他们几个排除在外,以林媛的想法,那几个人,还不会自降身份和一个空有外表的贫穷花瓶厮混。
余欢皱眉,重重放下杯子,愠怒:“你说话能干净点吗?”
林媛还未来得及回击,一双手搭在余欢的肩膀上,只听男人的低笑:“怎么跑这么远,让我找了好一阵子。”
林媛被这声音砸晕了脑袋,恍惚片刻,才瞧出来人。
是祁北杨。
他穿着墨色的西装,纽扣扣的一丝不苟,瞧着,倒像是刚刚从某场会议上出来,不像是参加生日宴的。
林媛握紧了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愕然地叫:“祁先生?”
不是——
祁先生怎么会认识余欢?更别说还这么亲密。
林媛看着祁北杨搭在余欢肩膀上的手,看着他唇角的笑容,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难道,是祁先生把余欢带进来的?
她想起那天自己瞧见祁北杨抱着一个小姑娘离开,露出了那只纤细莹白的手……
未等林媛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余欢的举动更是让她呆住。
余欢一把就推开了祁北杨的手,一脸不悦:“不要动手动脚的。”
余欢当然生气。
从看到祁北杨的这一刻起,她就意识到,自己多半是叫人给骗了。
祁北杨或许真的去了港城那边,但肯定早早地回来了,还通过苏早欺骗她,说不会参加——还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她身上的这身旗袍,多半也是祁北杨准备的。
祁北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的:“好。”
林媛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祁北杨笑着对余欢说:“小白要见你,跟我过去瞧瞧呗。”
这么温和的态度……怎么可能会是祁北杨。
祁洛铃也站起来,笑眯眯地瞧着林媛吃瘪的样子,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把林媛气的不轻,可也毫无办法。
她要是敢动祁洛铃一根手指,回头祁家人能按着她,叫林定把她的手指全剁掉。
她只能站在原地,瞧着这三人离开。
从始至终,祁北杨看都未看她一眼,仿佛林媛是什么令人生厌的东西一样。
林媛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来来回回环绕。
这下完了,全完了。
祁北杨没有骗余欢,小白确实是想见她——还是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小白。
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和药物治疗,小白的状况要好上很多,刚从疗养院出来的那几天,的确是应激反应还没过去,所以情况才那么糟糕。
因着小白的特殊情况,周肃尔带她只在楼下稍微见了见人,就领上了苏早一早备下的休息室中。
三个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小白正窝在周肃尔怀抱中,听见门响,瞧见几人,慌乱地从他身上下来,局促不安:“二哥,欢欢。”
嘴唇脸颊都是红红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头发有些乱,一看就知道两人方才做了些什么。
余欢笑吟吟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白却在这时候扯住她的衣裙,一脸期盼地瞧着她:“欢欢,我听说你探戈跳的也不错,可以跳给我看看嘛?”
一脸的期待。
余欢愣了一下。
她当然会跳探戈,这样的交际舞,之前开选修课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报了这一个,难度不高,老师打分也高。
只是,好端端的,小白怎么想看这个?
小白继续星星眼看着她:“如果为难的话就算啦,不好意思,是我太过分了……”
说着,她垂着眼睛,睫毛颤了颤,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余欢心一软:“没事,跳个舞而已。”
小白和林媛不一样,林媛那是故意为难,而小白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看。
只是跳探戈需要人配合,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余欢思索了一下,目光投向祁洛铃:“洛铃……”
祁洛铃连连后退,摇头摆手:“不行的,欢欢姐姐,我跳的不好。”
她刚拒绝,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祁北杨便开口了:“我陪你跳。”
余欢怔住。
祁北杨没有丝毫舞蹈细胞。
先前余欢一时兴起,也教过祁北杨来跳交际舞,华尔兹,探戈,但祁北杨对这些的确没有天赋,他仅有的和舞蹈有关联的那点热情,只有余欢。
跳起来的时候,祁北杨卡不住节奏不说,还会不受控制地,频繁地踩她的脚。
饶是余欢那么好的耐心,也被他一脚一脚给踩扁了,垂头丧气:“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真的能不能雕她是弄不清楚,但在学习跳舞的那个晚上,祁北杨恼羞不已,晚上十分卖力地叫她承认,他祁北杨在某些事情上还是颇有天赋的。
……
所以,当祁北杨说他来陪余欢跳的时候,余欢第一反应——这人没毛病吧?不会跳舞,还来凑什么热闹?
她回想起被踩脚的恐惧,连连摇头:“算了,还是洛铃吧,简单点的还是很好跳的,我跳男步,带着——呃啊!”
话未说完,祁北杨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