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一疲劳,都在想着早点看完比赛早点离开。
幕布缓缓拉开,身着鹅黄色少女站在舞台上,灯光照在她身上,衬着暗酒红色的幕布,仿若新生。
这是苏醒后的祁北杨第三次看她跳舞。
第一次,是文艺汇演,他原本只是去应个卯,却被一抹蓝色的清丽勾走了魂;第二次,是空荡荡的练习室,她一个人对着镜子,没有音乐,安安静静地跳。
音乐起,这个舞蹈要比之前的欢乐的多,当余欢抬起腿的时候,祁北杨蓦然一阵心悸。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祁北杨并不热衷芭蕾,看过的也寥寥无几,却在此时,产生了个荒谬的念头。
她似乎跳错了。
音乐也不对,不应该这么急,这么热闹,而是那种柔和却愉悦的……
像是春日刚长出的杏,黄澄澄的一小颗,玲珑可爱惹人怜惜。
祁北杨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瞧见了另一幅景色,不再是这陈旧的舞台,明亮的光自四面八方涌来,穿着黄色裙子的小姑娘站在光的中心,胳膊纤长,腿也细长。
跳的不是现在这一支舞。
看不清楚脸。
祁洛铃正一脸花痴地看着余欢跳舞,冷不丁地,只听见旁侧祁北杨低声问:“你这裙子是哪里买的?”
祁洛铃一惊,转脸看他。
祁北杨手指撑着额头,光线幽暗,他没有笑,只抿着唇。
他平静地问:“赵锦桑也有条一模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