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点贪欢(2 / 3)

重度痴迷 多梨 2255 字 10个月前

她身上还穿着病服,这么出去,实在不妥当。

“扔垃圾桶了。”

冷冷的一声传过来,程非回头,瞧见来人,笑的和煦:“二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祁北杨没有回答他,只死死地盯着余欢,下午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消散的一干二净。

良久,他沉沉笑了:“这么晚,公交车早就停了,余同学还是在这里住一晚比较好。”

余欢脸色苍白,她说:“我可以打车回去。”

这话一出口,她就悔了——不该在这时候和他起争执。

祁北杨最不喜的,就是别人拂了他的心意。

但余欢控制不住。

她担心祁北杨会恢复记忆,害怕继续被他威胁下去,继续待在他身边。

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祁北杨目光越过她,停在了后面的地板上。

刚刚余欢拔了针头,丢在地上,长长的输液线拖着,液体自针头里涌出,地上一点亮晶晶的水迹。

这一点水迹提醒了他,她还生着病呢,身体不舒服。

这么想着,祁北杨内心的火气压了下去。

再说了,人家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和两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待在病房里,害怕也是理所应当。

祁北杨放柔了声音:“你别害怕,我和程非没有恶意。”

程非:“……”

二哥这变脸和翻书一样。

余欢抿了抿嘴,不说话。

祁北杨看着她的手,她未醒来的时候,他曾握过,凉凉的,柔嫩若无骨,仿佛力气一大就能掐碎。

他都舍不得触碰,如今她自己倒是按得起劲,右手背已经被按的发白。

真想问问她,不疼吗?那么大力气。

祁北杨继续说下去:“医生说你贫血,严重低血糖。”

小可怜,怎么把自己身体折腾成这个样子。

余欢轻声说:“谢谢您。”

“好歹输完液再走,”祁北杨淡淡说,“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顿了顿,他又移开步子:“你的衣服我没扔,送去干洗了。”

难得的同她解释,刚刚说的是气话,气她这样不爱惜自己,也气程非在旁边无动于衷。

她都拔针了,都不知道拦着点?

他将一个袋子放在旁边的桌上:“这么晚了,等下输完液也到了凌晨,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再给你办出院。你明天先穿这个。”

程非不吭声。

……祁北杨这是又盯上余欢了,无论做什么都晚了。

祁北杨按铃,叫来了护士,重新给余欢扎针。

余欢害怕输液,护士拿酒精擦她手背的时候,她只紧紧闭着眼睛,偏过脸去。

当针头刺破皮肤,扎入血管的时候,她仍旧是抖了一下,控制不住,小小嗯了一声。

坐在沙发上的祁北杨,一身的骨头都被这轻浅一声给泡软了。

他绷着脸,往余欢的方向瞧过去,只能瞧见她的一缕头发,乌压压散在床上;还有露在被子外的,另一只苍白的手。

病号服里空荡荡的,她那么瘦,那么脆弱。

程非从刚才起就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到护士离开的时候,他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说出去找个地方补觉,就那么溜之大吉。

病房门轻轻关上,房间内只剩下二人。

余欢完好的那只手攥着身下的被褥,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祁北杨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安静:“你饿不饿?”

“不饿。”

余欢下意识回答。

怕都怕饱了。

祁北杨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你喜欢喝南瓜粥还是荷叶粥?”

余欢硬邦邦地回答:“都不喜欢。”

祁北杨笑了:“那正好,成功避开你雷区,我买了红豆粥。”

“……”

余欢不想同他说话了,但祁北杨已经端着碗走了过来。

他依旧穿着下午的那件衬衫,袖边的纽扣解开,微微往上拉了拉,露出来一小截手腕,肌肉健壮。

祁北杨瞧了瞧她的右手,微笑着开口:“余欢同学现在吃东西不方便吧?我喂你。”

不等余欢拒绝,他的勺子已经递到了唇边。

余欢知道自己与他力量的差距。

就像是蚂蚁对大象。

她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拒绝的话,祁北杨一定会掰开她的嘴强喂进去。

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那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又蔓延开来,余欢张开嘴,挨着勺子的边缘,将那一口粥吞了下去。

在她吞咽的同时,余欢清楚地看到,祁北杨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那绝不是因为饥饿。

祁北杨眼中的**没有丝毫遮掩,那么赤、裸裸。

心中警铃大作,待第二勺粥送到唇边的时候,余欢只摇头:“不好喝,我不喝了。”

哪怕是此时被强灌,她也绝不会再喝下去。

祁北杨倒不勉强,笑了:“倒是挺娇气。”

他将粥放在旁侧,又要去拿其他的东西过来;见状,余欢急忙制止住了他:“不用了,我不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