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话里娇声娇气的情人安慰:
“过了年就安排,总之不会叫你等太久。”
得到了聂吴良的承诺,那头的女人安分下来。
而此时的二楼上,聂吴良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鲁美琴正巧收集到了聂吴良出轨的证据。
“聂吴良啊聂吴良,被人带了绿帽子居然还想把我赶出门,好,真是好得很……不是想要跟我离婚吗,我成全你!”
“妈妈,你跟爸爸真的要离婚啊,不是把东西给他就可以赶走那个女人了?”
聂珍珍天真地拉住了母亲的手,显然并不想家庭破碎。
然而鲁美琴知道聂家已经频临破产,而挽救聂家危机的关键却在聂雪那边。鲁美琴觉得此时不利用证据离婚,以后掌握了聂家生死的聂雪肯定不会放过她。
倒不如现在拿了好处出国,离开聂家远远的。
“等过了年法院上班我就去起诉离婚,这婚得尽早离,免得出现变故。珍珍,过几天我就给你先定好机票送你出国,我怕你爸爸利用你跟我谈条件。”
聂珍珍没想到往年热热闹闹的年,今年会过成这样,听到鲁美琴的话,她烦躁地趴到了床上,闷闷点了点头。
也正是在聂家几人心思各异之际,王虎押送着被绑的傅寻与“乖巧”的聂雪走进了聂家的客厅。
“聂先生,你要的人我给带来了。”
王虎说完这句话就想溜出去开车跑路,然而他刚转过头,就听到聂家别墅外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警笛声。
呜呜呜,大佬什么时候报的警,他居然都没察觉!
王虎苦着脸软倒在地,像个刚失恋生无可恋的颓废汉子,只拿一双可怜巴巴的壮汉眼望着前面两人,顺便把聂吴良咒骂了一百遍。
因为在王虎心里,他们几个绑人的反而可能会成为替死鬼,到时候聂吴良肯定说他们进聂家是想要勒索的……
他哀叹着命运的不幸,内心已经后悔得想要捶暴当初见钱眼开的自己。
“办得好,尾款一会儿打给你,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我倒是想走,但也要走得了啊!
在王虎无声地咆哮时,聂吴良却还在沙发上装逼,斜着眼睛看人时并没有看清木雕后面那几个轮廓的样子。为了立威,他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势,呵斥道:
“逆女,还不给我过来。”
“滴嘟滴嘟滴嘟……”
木雕后的人影还没动,聂吴良耳朵终于也听到了附近的警笛声,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随后又想,自己叫女儿回家的事情,根本不算犯法。
不管警察是不是到他家里的,他都不用怕。
“蠢货,你们刚才引起警方注意了?办事情怎么不知道利索点,赶紧给我滚!”
聂吴良说完,又不耐朝聂雪那边催:
“老子叫你过来你没长耳朵,吃聂家喝聂家长大的人,现在到你该回报的时候了,我劝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哦,聂家主希望我怎么识相啊?”
聂吴良正教育女儿呢,没想到木雕后却缓缓走出一道身材颀长的身影,当人穿过木雕彻底进入聂吴良的视线,聂吴良终于看清那曾经在秦家宴会上短暂得见过的标志性金发以及那张极具辨识度的昳丽脸庞。
只是此刻脸庞上那双冰冷如淬了寒潭水的眼眸朝他凝视过来,聂吴良背脊就忽然窜上一股密密麻麻的凉意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叫他一瞬间都失了声。
“又想怎么对付我女朋友呢?”
“误……误会……都是误会!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女儿离家几个月,大过年的我心里想她又拉不下面子而已……”
回过神来,聂吴良瞪大了眼望向傅寻手腕上那粗糙的麻绳,又听人喊聂雪女朋友,他又恐慌又觉得聂家有救,
“这群蠢货没认出傅先生还绑了您,简直不知好歹,我亲自给您松绑……希望您看在小女的面子上大人有大量……”
可聂吴良才走近傅寻,便被他一脚踹地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傅……傅先生……”
聂吴良此时才真的慌了,他似乎意识到傅寻不想放过他,于是宛如癞□□一般一步一步朝聂雪脚边爬,企图唤回聂雪心里的亲情:
“雪儿,爸爸一时鬼迷心窍才赶走了你,但爸爸心里是爱你的啊,要不然也不会给你留房子还派人去找你……你想想爸爸给珍珍买东西的时候哪次少了你,就连给压岁钱都是你的多……看在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上,你帮爸爸说说情……”
“聂雪你个贱人,你怎么还有脸回家?”
鲁美琴听到动静出门一看,就见聂吴良卑躬屈膝对聂雪说着话。这一幕刺激到了她的大脑,以至于没搞清楚情况她便大喝出声。
在鲁美琴看来,只要她一日在家,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女主人,绝对不能让聂雪爬她头上作威作福。
攀附大佬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鲁美琴又存了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