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和解(1 / 2)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鬼杀队,众柱齐动,围剿上弦之鬼。

彼时,五条和禅院正在产屋敷的主屋中,帮产屋敷耀哉压制诅咒。

和阿音的咒缚不同,能在血脉里代代相传延续千年的诅咒,与其说是鬼王所致,不如说是天道的惩罚,难度直接上涨了几个档次。

纵使是他们二人,也要花费不少功夫。

只是,不论是五条还是禅院都不曾料到,在他们费心神给鬼杀队当主封印诅咒时,他们同行的小姑娘会被自己人背刺。

可不就是自己人吗。

五条着实给气笑了。

想想他们是为何会多此一举地来鬼杀队一趟?如果不是阿音提及鬼杀队当主的诅咒,挂心这些人的性命,他们根本没必要出手。

阿音口口声声的那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他和禅院都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当耳旁风听的,毕竟不论有没有鬼杀队的参与,他们俩人也足够弄死那个鬼王了。

说到底,他们和这帮人不熟。相比之下,阿音才是他们放在心上的小姑娘。

而五条,可不巧了,他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混沌善阵营。

眼见阿音被一帮柱级剑士逼到太阳底下,若非有禅院惠送她的伞,怕是已经凶多吉少,而她心有顾虑,再加上天气不利,出手处处受限。

五条直接呵呵了,二话不说提着手上的“人质”就来了个空间转移。

就好像方才给产屋敷耀哉抑制诅咒的人不是他一样,五条纸扇半开,扇缘如利刃,反手抵在了产屋敷当主的命脉部位,威胁之意明显。

“再动一下,我就让你们的主公横尸当场哦。”

笑吟吟地说出了恐怖的话语,五条的纸扇又往下压了几寸,产屋敷耀哉鬓边发丝被气流拂起,触及纸扇边沿,眨眼间,几缕被割断的发飘落直下。

“主公……!!”

“把刀放下。”说话的是禅院,他音色极冷,眸色幽深,看不见的寒意在其中酝酿。

炎柱的刀离阿音最近。炼狱杏寿郎挣扎地看了一眼主公,随即捏紧了刀柄,一点点地将刀挪下,而其他的柱们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他们神情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不解。

甘露寺蜜璃攥着刀,困惑而悲哀地说道:“为什么会有人类帮上弦鬼呢……”

“想必是被这个鬼的血鬼术控制了吧。”

“可是……”

“该死!”不死川实弥低骂一声,他愤恨地瞪着挟持主公的两个人类,捏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极不情愿地放下了刀。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距离产屋敷耀哉忽然出现、被挟持,威胁众柱,才过了短短两分钟。

产屋敷耀哉脸色苍白,想来是孱弱的身躯还未能适应五条的空间瞬移,他才刚喘匀两口气,就被五条拿扇子指着威胁了。

“诸位。”产屋敷耀哉平复了呼吸后,急忙开口,他不顾横在自己脖前的纸扇,对一干柱级剑士说道,“请收起刀,我的孩子们。阿音小姐和两位阁下都是贵客,不能失礼!”

“主公,你在说什么?”蝴蝶忍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明明是鬼……!”

“但是阿音小姐从头到尾没伤过人,不是吗?”产屋敷耀哉温和地解释道,“和祢豆子一样,阿音小姐对人类是心存善意的,你们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了吗?”

“就算如此,”不死川实弥还想辩驳,“让上弦鬼闯入鬼杀队总部是大忌,万一暴露给了鬼舞辻无惨怎么办?她现在不吃人,也不能代表她之后就是安全的……”

不死川实弥忽然噤声,因为五条的纸扇又往前挪了一寸,已经抵上了产屋敷耀哉的皮肤,他们能看见一丝血珠从浅浅的伤口里溢出。

白发青年的蓝眸冰冷,凝视他们这些剑士,眼中不含任何感情。

“别说了,不死川!”炼狱杏寿郎赶忙把风柱一把拽回,他目视那白发青年,满脸警惕。

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倘若他们中某一人再出言不逊,那个白发男人就会直接割断主公的头颅,一如他们斩下鬼的首级。

产屋敷耀哉叹息一声,“如果是对我心怀恶意的,那为什么我还能活到现在呢?为什么我身上的诅咒会被压制下去呢?”

“别让恨意冲昏了头脑。大家好好想一想,他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他的剑士们啊,几乎每一个都有凄惨悲哀的过去,被鬼害得家破人亡,只有自己苟活下来,怀着对鬼的一腔恨意挥刀,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阿音的身份暴露太过突然,上弦的标识太过震撼,敌意和憎恨,在理智恢复之前就先一步侵占了头脑。

其实疑点就在那里,他们只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就会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五条瞥一眼产屋敷耀哉,心想这个鬼杀队的当主还算识趣。

看到柱级剑士们都不约而同地怔愣,阿音也从他们的包围圈里钻了出来,正压低了紫伞,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五条便略松弛了力道,把纸扇稍稍移开了一点。

“诅咒?主公是指,鬼王的诅咒吗?”

甘露寺捂嘴惊叹,而蝴蝶忍怔忪,灵台略清明了些许,她这才注意到主公额头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