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过头来,只见陆知树从外面进来,众人一一打着招呼,他挥了挥手,然后看着眼前的吴刺史,一脸的诧异地问:“这吴大人怎么一大清早就来了罗山县?”
吴刺史看到他就十分头疼,却还是道:“这嫌犯丁大少是本官下令提审到州府的,没有想到会突然之间逃逸,所以本官听说罗大人把人带回来了,就想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哪曾想到这人刚刚才到就听说丁大少死在了牢里。”
陆知树似笑非笑:“吴大人可真的是尽心尽力。”
吴刺史忙道:“前来接应的人毕竟也有州府的人,这事说到底州府也有责任。”
陆知树立马道:“可不是!”
“堂堂州府接一个这种级别的犯人,还能让犯人丢了,甚至是找来了这么多人想要谋杀乔娘子,甚至是连本公子也不肯放过,真的是好本事。”
“依我看,州府不光是有责任,甚至还有嫌疑。”
“不然人在县衙好端端的,怎么州府一提审走就逃走了?”
吴刺史早就有心理准备:“陆公子息怒。”
“陆公子会这么怀疑也很正常,本官也好好惩罚了来提审的人,也都一一审查过,确实是没有跟丁家有任何往来。”
“所以陆公子请放心!”
陆知树冷笑了一声:“是吗?”
吴刺史道:“是!”
陆知树:“………”
他则过头看着罗县令:“罗县令,立马去查,查这丁大少是怎么死的。”
罗县令忙道:“是。”
吴刺史则上前了一步:“还是把尸体带回去查吧,这件事情毕竟……”
话还没有说完,陆知树冷冷地道:“吴刺史这么闲吗,连下面县的事情都要插手管,要不我写一封信回京城,让吴刺史来当县令,让罗县令去当你这个刺史可好?”
这一下子吴刺史脸色变了变:“陆公子,我也只是担心这件事情会牵扯甚广,这罗山县毕竟是在我管辖范围内……”
陆知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怎么,罗山是没有县令吗?”
说到这里,他盯着吴刺史道:“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丁大少嚣张的说他在州府有人,难不成那人是吴刺史?”
这话比起刚刚的话更让吴刺史脸色难看:“陆公子还请慎言。”
“我怎么会认识县城区区一个商贾之人?”
陆知树哪里管那么多,他冷冷地看着他说:“那你不去办你一个刺史该办的事情,盯着这么小一个案子做什么?”
吴刺史:“………”
他咬了咬牙齿:“陆公子说的是。”
“那本官就等着罗县令给一个交代了!”
罗县令抱手扶拳:“大人放心!”
有陆知树在这里,还有罗县令的不识趣,吴刺史调不走这个案子,只能是交由罗县令来审问,只是当他从县衙府出来之后,他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去问清楚,尾巴收尾干净了没有!”
“要没有收干净,就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这两个都是一根筋会查到底的人,若是尾巴没有收干净,怕不是他也护不住他们。
“是!”
………
而县衙内,罗县令已经是命人的马丁少与其几个下属的尸体全都带了出来,县衙的仵作已经进行了被步的验尸,确定所有的人身中的是鹤顶红的毒而死。
鹤顶红是剧毒,这是变不了的。
罗县令也知道,他咬着牙齿:“牢里面哪来的鹤顶
红?”
“昨天晚上到现在,送他们吃什么东西吗?”
查这件事情的衙役很快来报并没有,也就是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吃过,而他们进入大牢之前早就将搜刮的干干净净,更不可能会带毒药进去。
罗县令脸色阴沉:“继续查,昨天这些人带回来到现在,有谁靠近过牢房。”
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陈县尉也来了,陈县尉其实是在上巳节过后就官复原职了,不过比起来之前淡定许多。
他在一旁提醒:“大人,这会不会有些太多了,昨天人带回来不少人都出现在过牢房里面,我们倒不如从他们的死亡时间开始查起来。”
罗县令看了他一眼:“他们的死亡时间是丑时到寅时,那个时间点下毒人只要是不蠢,便不可能会在那个时候下毒。”
“所以毒只能是在其它的时间给到他们的。”
陈县尉拧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那难不成他们还会下毒之人把毒药给了他们,他们自己服下毒药不成?”
罗县令看着他:“可是就验尸结果来看,他们死亡的时候确实不痛苦,所以,十有**,怕不是就有可能会是自己服毒自尽的。”
陈县尉一听,立马摇了摇头:“旁人我不知道,但丁大少也算是我的亲戚,我略知一二,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做出来自杀这种事情的。”
罗县令道:“所以还有第二个可能性,那就是有人诓骗他们,服下的并不是毒,所以这些人才会如此识趣的服下来毒!”
陈县尉脸色变了变:“什么??”
罗县令道:“所以本官才要彻查他们进入县衙